“当我傻呢。”季言礼抱着自己的手,警惕地看着他,“奚小野,你没良心得狠。我才不喝。”
“奚小野是……操。”奚野嘴上嫌弃,心里有点乐,“你平时心里是这么喊我的?”
“不是,”季言礼摇头,“喊你小叛逆。”
奚野:“……你他妈不要太诚实了。”
季言礼回头对老板说:“一瓶啤酒,谢谢。”
“我原来叫奚安野。”奚野突然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中间有个字?我妈给我取的名字是奚安野,她死了以后,我改名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奚野耸耸肩,大口吃着一串辣得发红的羊肉串。
店员把啤酒送了过来,季言礼自然而然把啤酒递给他:“喏,起开。”
“真把我当开瓶器啊?”奚野抓着啤酒瓶放在自己脚下,“不给开,别喝了,你这酒量真不行。”
奚野一抬头,发现学长人没了。
奚野:“???”
奚野低头,看到季言礼蹲在桌肚底下,费力地伸手摸他脚踝……旁边的那瓶啤酒。
“干什么?”奚野把酒瓶拎起来,低头和抱着膝盖蹲着的季言礼对视,“怎么还偷酒呢?!学长你自重!”
季言礼只好又爬回座位上,细长的手指支着头,悠悠叹了口气,那一瞬间周围嘈杂的声响都静了下去,仿佛重物震起的尘埃缓缓落地。
季言礼轻声说:“不行啊,书里都是骗人的,我喝了酒还是,什么都记得。”
季言礼的睫毛垂着,奚野心里咯噔一声沉下去。
季言礼又笑起来,笑容像一场温暖的春雨:“还是我妈妈厉害,她从来都滴酒不沾,结果说不记得我,就不记得我了。我光给她介绍以禾已经够多的了,我也懒得跟她介绍自己了,干脆编点什么骗骗她吧?说我其实未婚先孕怀了仨什么的……哎哟多损呐。”
季言礼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乐不可支,指节抵着眉心笑得揉肚子。
奚野笑不出来,他喊:“学长?”
季言礼拍拍他的手:“我爸才是真正的人格魅力呀……你都走了七年了,妈还是会记得你。怎么竟会这样呢?我以为我在妈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