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电话的时候,对任景秋抱着十二分愧疚的心情,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讨厌他。
季言礼用格外热情的声音回应道:“小任啊?”
任景秋说他给学长带了惊喜,结果跑到家门口发现他和以禾都不在家,现在正站在楼道里很悲伤。
季言礼急忙给他说了来饭店的路,任景秋说他马上到。
放下电话,季言礼又翻开菜单道:“小任要来,还说带了惊喜,我们加两个菜吧。”
季以禾嫌弃:“他事儿真多。”
就是街坊邻居开的小餐馆,全是家常菜,菜单薄薄几页纸,翻来翻去也没什么东西,季言礼招来服务员:“您好,加一份水煮鱼片可以么?”
“他不吃鱼片。”季以禾咬着吸管含糊道,漫不经心望着旁边。
“嗯……”季言礼又指着旁边的图片,“那加一份肉沫茄子。”
“他茄子过敏。”
“……是这样么?”季言礼把菜单推过去,“那你点吧。”
季以禾不情不愿地接过菜单随便指了两个菜,敷衍的态度过犹不及,同时还补了一句:“我管他喜欢吃什么,他爱吃吃不吃也得吃。”
菜上齐了,季以禾提着筷子就要先吃,季言礼拦着她说要等客人到了才能动筷子。
任景秋姗姗来迟,季言礼看见那一头金毛风风火火地冲进餐馆,说小任到了。
季以禾头也不回,板着脸说:“到这么慢他死定了。”
任景秋手里还提着很大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像是礼物盒……又像是蛋糕盒。
季言礼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任景秋一路拎高了护着盒子穿过拥挤的大厅,一路不得不让其他人让让椅子,这才挤到桌前,把盒子放在桌上,喘了口气:“嗨呀,学长你怎么过个生日冷冷清清的?到年龄了不点两瓶酒喝喝吗?!好歹多找几个同学嗨一嗨啊!十八岁呢!一辈子就一次!算了有我在我一个顶三。服务员姐姐!!漂亮姐姐!给我们换成包厢可以么?”
季以禾愣愣看着桌上的盒子,脸色苍白。
任景秋抬头灿烂一笑:“就知道你过生日都不买蛋糕!我买了!怎么样!我特地要的竹子蛋糕!这家蛋糕老好吃了,我从小到大的蛋糕都是在他家买的,就是难订。”
“以禾?”季言礼忍不住轻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