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骗孟以南是保健品,说他快分化了,算是对腺体的一种保护,吃了不会有坏处。
孟以南最早听到还有些愣,不过很快识破孟渡的心思,之后见一次药瓶丢一次。
孟渡见他不为所动,后来竟然想了个阴招,就是给孟以南未发育的腺体注射omega信息素和促分化针剂。
孟以南后来想想觉得孟渡真的是疯了,这种事都敢做,不过他没得逞,注射刚开始孟以南就醒了,后来起了不小的冲突,孟以南差点上手打他。
……
再之后两人的交集就逐渐减少,即使在同一屋檐下也基本避开,见不着面。
然后就到孟以南十五岁。
孟以南十五岁那年秋天之前,好像没发生过什么需要被记住的大事。
他自己仔细回想也觉得前半年平淡无奇。
不过后来想想,估计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一件人生中的大事,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转折,因此两相对比,前面的一切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那一年的夏末,他去了一个叫做临城的陌生城市,住进一个陌生的人的家。
非要说的话,一开始来这座城市没发生什么好事。
孟渡找了个很有钱的人家但依旧虚荣虚伪,单方面装作好父亲,比之前冷战互相不说话的生活还令人窒息,令孟以南烦得要死。
孟以南转学去很垃圾的班级,受些幼稚的欺负,被泼水被扬粉笔灰,当时觉得电视剧都不再拍这种低级的行为,无语到不行。
而这座城市的天气似乎也跟孟以南对着干。
那一年临城的秋老虎没什么威力,九月只热了几天就迅速降温,十月初的那些日子每天都下雨,比往年冷了很多,冻得人穿长袖都直打哆嗦。
所以起初,孟以南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地方。
说白了,就是从穷的不顺心的地方去了富的不顺心的地方,除了有点依旧跟孟渡脱离不了关系的臭钱,似乎什么也没变。
孟以南无能至极,离开不了想离开的人,得不到需要得到的自由。
但也就是那个颇为冻人的秋季,在这个一开始他不觉得很好的城市,甚至在害他淋了一头一脸湿漉漉的那场雨中,他碰到了他的好运气。
犹记得那日雨丝很细,明明雨势不大,但没一会就将人整个淋湿淋透。
孟以南那天也有点倒霉,被同学欺负,可怜兮兮地从外面回来,冻得直打哆嗦。
不过也就是刚到穆家门口,他注意到楼上好像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