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南就不等他再问什么话,赶紧说:“哥哥,你是不是已经睡觉了?”
十一点还在跟孟以南说晚安的人,在两点收到他的消息就立刻打了电话过来,可想而知睡了多久,又是不是被吵醒的。
孟以南就又有些生气,也不是在生穆湛西的气,而是气那个说躺就睡着的讨厌的自己,和穆湛西说:“去睡觉。”
但穆湛西好像不能明白孟以南的心情,叹了口气,叫孟以南的名字:“以南,你觉得,我等你这么久就是在等你叫我睡觉?”
孟以南小声说:“不是,可是,可是已经很晚了。”
“我从五点就开始等你,”穆湛西淡淡的声音如流水一般响在孟以南耳边,“一直到将近十二点,以为你过一会就会回我,所以一直在等。”
孟以南立马就没有话可以说了。
“我哥说你睡了我才睡的,”穆湛西又叹了口气,好像翻了身,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想你了。”
又说“等不及你来,现在就想见你”。
他对孟渡的事绝口不提,好像没这号人一样。
不过孟以南这会也不想提了,提了就扫兴,等了会告诉穆湛西:“哥哥,我也想你。明天晚上一放学就去找你。”
穆湛西纠正:“是今天。”
十二点一过确实就是今天,孟以南就重复:“好,是今天。”
之后穆湛西就问孟以南那么早睡觉了,作业写完了没有。
孟以南大部分作业都在学校解决,剩的不多,但确实剩一点,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可以完成。于是大半夜爬起来学习,属实感天动地。
通话一直没有断,穆湛西就等他到作业写完,快三点才去睡觉。
临睡前说会等孟以南放学过来,会去车站接他,到最后,声音温柔地说:“亲你。”
看来是很想很想孟以南,以前根本不会讲这种话。
孟以南就立马觉得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烫起来,无意识地发出像小动物撒娇一样的哼唧声,也说:“嗯哥哥,亲你。”
不过周五那天,孟以南并没能去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