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茶馆,租用的是元北村拆迁之后,划地让当地人自己修建的大片小区中的一户,位置很偏。明着是茶馆,实际上是赌窝,还要卖澳门那边的什么彩票。
周隽的记录里写的很详细,这三个人是那儿的常客。老板对他们记忆也挺深,知道他们出事了,说得更多了。
调解室的门被推开,光头副所长做了个请的动作,易辰远拽着杜禾一的手进来了。兰驰阳作为长辈,在座的人里数他最关心杜禾一。
杜禾一身上穿着白大褂,里面套的不是警服,是个裙装,还是法式优雅小套装。个子小小的却气势很足,进来了之后,看见在场这许多人,不着痕迹的把易辰远的手给挣脱开了。再看自家那不争气的大侄子,失落都写在眼睛里,却一点儿不敢发作。
人到齐了,徐警官一点儿时间不浪费,直接说:“我先说我这边的情况。”
#
谢半仙说的讲了一个新故事,这个说法算中,也不算中。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曾乃才挑衅,发疯要对付五姐,赵恒乾堵住去升降机的路,自己被使唤去堵楼梯的路,一直到五姐用钢筋扎曾乃才,赵恒乾吓倒了往后退扎上了钢筋都对。
不同的是,五姐的口供从这儿就断了,而钱胡马的口供是五姐在曾乃才不动弹之后,追上去还对已经在叫救命却不能动弹的赵恒乾下了杀手,然后又要来扎他,他吓极了,疯狂地朝楼下跑,太害怕了,慌不择路踩空楼板跌了下去,又撞到了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说这些口供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尤其掉下去那段……看得出来是真的被吓惨了……”徐警官把这句作为结句,然后目光敏锐地看向谢燎原。
这句话对别人不重要,对谢燎原最重要,如果钱胡马说的是真话,五姐就说了假话,那么谢燎原一直以来的主张就要变化。
谢燎原将他手上的笔记本关上,抬眼望过来,十分平静道:“我想看看你们的笔录。”
“你这么冷静是因为岳五姐给你坦白了?”徐警官不走弯弯绕的路。
摇摇头,谢燎原依然平静地说:“钱胡马说的是假话。”
“要么给理由,要么你是在维护你的当事人,什么你相信她之类的废话就别说了。”徐警官直接盯着谢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