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拒绝,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厉彦舒。”他听到谢起在身后叫他,却没有回头。
而是将脑袋埋得更深,逃避一般,厉彦舒背对着谢起,身体微微蜷缩着。
谢起却没有停下他的声音:“你现在不是正常的状态。”
他觉得自己很正常。
“心理医生说你中度抑郁,需要用药物干涉。”
心理医生都是骗子,他不需要药。
“你……刚流产,又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身体状况也不合适。”
厉彦舒抓住枕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那么多。”
“你知道什么了?”谢起问。
厉彦舒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悲了,因为在他说出爱以后,牢牢握在他手里的qiāng?zhi,已经换到了谢起手里。
如果这是一场恶意的狩猎,那被狩猎的对象,在动心的那刻,已从谢起换作了他。
他没有武器,全无防备,赤条条地捏在谢起手里。
谢起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
多么荒唐,若是知道会是这种结局,他还会来到谢家吗。
他还会贪图那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厉彦舒。”谢起在喊他的名字,并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
他看到厉彦舒满脸的泪,从将脸埋入枕头的那刻,就没有停歇。
谢起吸了口气:“我不信你。”
厉彦舒沉默地没说话,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不想再看谢起,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抗拒。
“正常的感情不会像你和我这样,毫无信任,互相伤害。”
谢起的指腹擦过了厉彦舒的眼泪:“我一直觉的,爱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会让人学会珍惜,珍重,珍爱。”
“你给我的,是完全不同的情感。”
丑陋、嫉妒,背德与疯狂。
“你说这是爱吗?”
厉彦舒缓缓睁开眼,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谢起。
“哥哥,昨天晚上我听到他们说你吃药了,我很害怕也很生气……”
谢起缓缓凑近他,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了一吻。
“但是这种害怕,在确认你还活着的时候,变得有些高兴。”
“这种高兴,不止是因为你还活着,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