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绿色藤蔓 叶溪阳 4265 字 9天前

旁边已不见身影,卫生间传出窸窣轻响。

周涧放下牙刷,腰上就环来一双细白的胳膊,白乔灼热的呼吸随即喷洒到他肩膀,嘴唇缓缓移动,在他侧颈亲昵且放肆地浅啄了下,软乎乎道:“周涧,早上好。”

“早安宝宝,不叫哥哥了?”周涧目视着镜子挑眉打趣问,感受到对方微微一颤,眸中遏制不住地浮现一层笑意。

白乔赧然地把脑袋扎在他背部蹭了蹭,沉默两秒,小声嗫嚅地说:“如果你想听,也可以的……哥哥。”

周涧闻言稍怔,本是调戏人,没曾想被人懵懂单纯地反调戏了。他轻啧一声,捏住白乔的手腕向两侧打开,转过身面对他,张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在看清楚他的衣着打扮时,刹那遗失了言语。

——是自己昨晚匆忙脱掉,丢在床尾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白衬衫,此刻正穿在白乔瘦削单薄的身躯上,款式显得格外宽大,领口两粒纽扣敞开没系,暴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被吮吻的紫红痕迹从脖颈一路向下,延伸至胸脯被掩藏。

再往下,赤裸匀长的双腿局促而立,衣摆将将遮住显然经历过一场激烈性事而齿印斑驳的腿根,略透的布料隐约可见棉质内裤包裹勾勒的痕迹,搭配着仍怯懦羞涩的漂亮脸蛋,明里暗里弥散着诱人的味道。

又纯又骚。

周涧眸色逐渐暗沉,狎昵地抓了一把他挺翘丰腴的臀肉,嗓音沙哑:“白乔,欠干吗?”

白乔面孔轰然通红,怎么也没料到周涧瞧他半晌,竟说出这样一句,甚至有些不符合他身份性格的话。五个字,足够令白乔耳热不已。

“我只是…没找到我的衣服,就随手拿、拿来你的套上了。”白乔臊着脸诚实地辩解,“才没有故意勾引。”

语气娇嗔。他说完,眨巴着水润真挚的眼睛跟周涧依旧似笑非笑的,隐隐裹挟侵略感的眼眸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心脏不由得扑通乱跳,逃避躲闪着他的目光说:“我,我就去换掉。”

白乔耳根愈发滚烫殷红,试图逃离这里,刚挪动半步,就被周涧眼疾手快地揪住后衣领拽了回来。

“跑什么?”周涧直接掐着他窄细的腰把他放到洗手台上,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若即若离地亲吻于颧骨处一寸寸细密滑落,停顿在他嘴巴近在咫尺的位置,戏谑低语问:“我很可怕吗?”

白乔抿起嘴唇摇了摇头。

“那是……”周涧膝盖施力挤开他并拢的双腿,求证一般,惯用手术刀而指腹覆茧的手掌从衣摆探入进去,直接触到脆弱敏感的腿心揉了下,“湿了?”

白乔猝不及防,被摸得难耐急喘一声,腿根下意识地夹紧,两只手一齐扼住他的小臂,脸颊绯红:“哥哥,别捉弄我了。”

他主动倾身凑近,仿照周涧以前的举动,鼻尖亲昵依恋地刮蹭他的鼻尖,软语讨饶:“不能再做了,用嘴巴好不好?”

也是被宠的胆子大了不少,若放在最初,哪敢这样跟对方讨价还价。

“成交。”周涧短暂思忖一下答应道,抽回手笑意盈盈地吻他的鼻尖说,“不过这次不需要你用嘴,换种方式。”

他在白乔疑惑不安中,拿过剃须膏和剃须刀交到他手里,“给我刮胡子吧。”

这种亲密事,很像是丈夫交付给妻子的任务,跟出门前亲手为他打领带是一个道理的,也是彰显主权和占有欲的一种方式。白乔明白,所以感觉有些许羞涩,犹豫地说:“我技术不好,怕把你划伤了。”

实际他自幼便体毛稀疏,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因而亦没有给自己刮胡子的经验。

“所以现在要练习。”周涧悠悠接话道,“宝宝,结婚以后,这里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他捏捏白乔的耳垂:“没事的,任何东西,我都会一点点教你。”

“就像做爱一样。”

33

周涧是一位尽责任的老师,他教会白乔做爱,教他如何取悦男人,也教他怎样获得勇气和自信。

白乔是由他亲自雕琢开发的,从纯洁稚嫩的清白处子,到浑身沾染情欲痕迹的诱人姿容,像朵馥郁盛放的花,操得熟透了,被他里里外外打上专属标记,成为他最称心满意的学生,他的宝贝,他的爱人。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纠缠交织的呼吸清晰可闻。剃须泡沫被均匀涂抹到周涧淡青色的胡茬上,白乔神情极其认真,一手捧起他的脸,一手尽量维持平稳调整角度,刮刀顺着皮肤纹理轻缓地擦过下颚线,过渡到另一侧收卷,将混着胡子的大半泡沫丢弃进垃圾桶里。

任务尚算成功,白乔稍稍松一口气。

“再逆方向刮一次。”周涧继续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嗓音微哑,早已从衬衫衣摆钻入摩挲着腰窝的指腹向下游走,勾挑起内裤边缘的松紧一弹,再摸进去,大掌抓着他被挤压出来的丰腴臀肉揉捏。

“嗯你……”白乔颧骨飘红,不自在地动了下身子,想叫他把手拿开,却在屁股微抬时被他寻到机会往更里处探去。白乔低呼一声,像是刻意挽留引诱的,直接坐到了他的手上,脸色愈发艳红了。

“快刮。”周涧提醒道。

“可,可是你……”白乔大腿下意识夹紧他的腰,“哥哥,先把手拿出去吧。你弄我,我刮不好的。”

周涧闻言眼眸含笑,仰高下巴在他脸颊蹭了两下,挂上去一点白色泡沫,指肚抵在他的会阴不动了:“不扰你,我保证。”

“当真不骗你,不然毁容的可是我。”

白乔听他如此说,心尖上半信半疑的天平瞬间偏向信任一端。他提气屏息,勉强忽略掉那里的不适感抬起手,匆匆替周涧刮干净,再取来毛巾细致轻柔地为他擦脸。

周涧就着这般姿势静静地注视白乔半晌,看他低垂卷翘的睫毛,浅浅的眼窝,和秀气立挺的鼻子。他抽回手重新搭在白乔腰际,另一只手攥住他抓着毛巾的纤细手腕挪开,在白乔纳闷地直视自己时,没有半分犹豫地倾身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唔……”白乔喉咙滚涌一声轻哼,随即乖顺地张开了嘴巴,任由周涧湿热的舌头闯入口腔搜刮搅和,剥夺氧气,吮吸他软嫩的舌尖。他主动揽住周涧的脖子热切而生疏地回应,边被托着屁股抱走,腿也老实地缠在他的腰线以防自己跌落。

“漂亮的,可爱的。”周涧忽然没头没尾说,将他压放在床上,捏住下颌轻咬了下他水润红肿的下唇:“我的。”

白乔气喘吁吁道:“我是你的。”

空荡的下半身,被包裹的腿心触着对方胯间隔了布料仍嚣张明显的鼓胀。周涧圈住他的脚踝,沉哑地承诺:“不进去,帮我弄一弄,嗯?”

白乔羞臊小声说好,实际上周涧亦并未给他拒绝的机会,话音将落,双腿便被用力掰开,周涧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他的腿肉里,狰狞粗壮的性器抵在纯白色的内裤上模仿交合的动作戳弄,前端吐露的腺液将棉质布料洇湿一片。

白乔大张着腿,两手紧揪住床单难耐地急喘,低软细碎的呻吟从唇齿倾泻:“慢、慢一点儿……”

虽然仅是这样,却让他有种已被真实贯穿的错觉,青筋盘附的可怖形状,骇人可观的型号,撞击研磨的力度,以及周涧喉结攒动性感的闷哼,全部令他面红耳赤,骨头酥麻了。

“宝宝。”周涧蓦地动作一顿,缓缓俯下身来亲亲他白净的脸蛋,意味不明地说,“抱歉。”

白乔闻言困惑,嘴巴张了张正想询问,周涧便不再给他丝毫准备反应的时间,以较之刚才更快更凶的架势冲撞挺动,每一下都狠戾地似要深凿入他的体内,将他一寸寸钉至床头再拖回来,循环往复。

白乔攀着他的脊背呜咽喘息,眼眸水光潋滟,鼻尖泛红,脚趾蜷曲,内裤湿漉漉,黏腻半透地贴在皮肉上,隐约可见底下嫩色敏感的伊甸园。

他是被咬烂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