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有些心虚,面不改色道:“我进去拿点东西,他回来了。”
沈含更惊讶了:“哥哥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就今天晚上。”路倏言简意赅道。
路铭衡说:“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现在去。”
沈含朝禇钦江房方向走,路倏余光瞥了眼,回到自己房间。
重新躺在床上,也许是定下心的缘故,他很快睡了过去。
—
自从入冬后,颐宁再没有过好天气,整日烟雨蒙蒙,天色灰沉,今早却意外的放了晴。
路倏骑着自行车遛出车库,禇钦江如同往常那般,站在小区楼下等他。
还有小段距离时,路倏停下,单腿踩地,不轻不重捏了把铃铛,铃铛发出一串脆响。
禇钦江走过去,跨上后座,笑问:“傻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路倏扭头,自行车驶出去,“看一看男朋友。”
“觉得怎么样?”禇钦江问。
风把路倏的声音吹过来:“超帅——”
“这么巧,”禇钦江单手搂住他腰,“我男朋友也特别帅。”
一中校门外永远都是那么热闹,卖早餐的商铺,送孩子的私家车,奔跑打闹的学生,四处皆是忙碌喧哗的熟悉。
今日同以往有些不一样,门口挂了张巨大的横幅——热烈祝贺我校禇钦江同学,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获得金牌的好成绩。
禇钦江才刚回来,消息没那么快,这大概率是学校连夜赶制出来的。
路倏扫见横幅,吹了声口哨:“禇钦江同学牛逼。”
禇钦江敲了下他后脑勺,笑道:“少来。”
潘冕初心不改的蹲路边吃早餐,怀里端了碗牛肉粉嗦得分外起劲。
路倏车骑得飞快,还是被他眼尖抓住了,蹦起来喊:“路哥!江江!”
禇钦江掏出一袋牛奶扔过去,潘冕麻利的接住,挤眉弄眼给了个飞吻。
学校没有配备冬季校服,大家都把春季校服穿在厚外套里,一进教室满眼的花花绿绿。
禇钦江出国竞赛这段时间,老洪又换了次座位,他和路倏回到了一大组双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