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在凌晨两点前睡过觉了。
长途跋涉最难熬的不是起初或快结束那段时间,而是耗了不少体力,却仍有大段路程要跑的半途。
成绩出色归出色,可想要在一众优秀的人里保持这种出色,并非是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很快便会被拉下来。
如今这节点,就比谁更能耗。
禇钦江慢吞吞把两人书包收拾好,趴在路倏身上,脑袋在对方后颈蹭了蹭:“想喝擂茶。”
“累死也不忘吃?”路倏揪他耳朵。
“好想喝。”
路倏懒懒应声:“等下去。”
禇钦江又蹭了下,赖在他身上,低低笑了。
前排唐星辰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道题,把笔扔了出去,往后仰躺有气无力说:“太恶心了,再也别让我看见试卷这俩字儿。”
路倏:“你昨天也这么说。”
禇钦江:“你前天也这么说。”
“......操。”唐星辰发出来自心底的问候。
过了会儿,他说:“你们过年走亲戚吗?不走的话出来玩,我快憋死了。”
“出不来。”路倏说。
唐星辰侧目:“怎么?”
禇钦江补充:“要去纵陵市,去小叔家过年。”
沈含好几天前就跟他俩讲了,今年全家都要去纵陵那边,爷爷奶奶也去会,三家人一起过春节。
唐星辰哦了声,目不转睛盯了他俩半晌,不能理解道:“你们这什么姿势?”
“休息的姿势。”禇钦江说。
路倏:“闲人勿扰的姿势。”
唐星辰:“......”
哦,了不起啊。
回去前,路倏和禇钦江去了趟擂茶店的小巷,没想到关门了,二人只能打道回府。
一进家门,沈含立刻丢了两个行李箱过来:“抓紧时间,明天一早开车去。”
路倏表情麻木:“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