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凄清的黑夜,寒风也不能消下内心的火热。耳朵滚烫,乔阿觉得:它们一定红透了。
平时叫嚣得比谁都欢,可到这一刻,她竟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轻轻地呼吸,生怕吵到身下的男人。面上平静,血液却在狂欢。
贺薄文的洗发露是一种淡淡的花香,闻不出是哪种,像是路边不知名野花,还隐隐带两丝清润的嫩草味。乔阿昨晚也用了,是法国小众品牌,名字认不全,味道却很特别。
乔阿不时深嗅一口,伴着寒露,闻得人心醉。当即她下定决心,以后只用这一个品牌。
尽管再小心,也不能完全避免意外。贺薄文滑了下,好在及时握住身旁的扶手。他整个人往前倾,乔阿差点窜出去。
“要不我下来吧。”
贺薄文没听见似的,他这一扭腿也疼得厉害,缓了几秒继续前行:“抱紧了,别飞出去。”
“……”
意思是……可以抱?
“那我抱了?”她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装腔作势,冷冷道:“是你让我抱的,回头可别说嫌弃的话。”
“嗯。”
乔阿松开抓住他肩头的手,身体贴到他的后背,手臂环绕到前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没穿鞋,一定能看到她翘起的脚丫子。
每一根都散发着激动的味道。
乔阿看着他的头顶,再往下是稀疏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这个角度太哇塞了!
正暗自狂喜着。
贺薄文轻咳一声,停下脚步:“让你抱紧,没让你勒死我。”
……
第15章 红包
乔阿只让贺薄文背了一小段路,便吵闹着要下来,虽然她很想一直在他背上待着,可比起这,听到那微沉的呼吸声时,更多的是心疼与不舍。
脚踝还有些不舒服,不过应该没大问题,只是走起路来隐隐作痛。乔阿不想贺薄文担心,故作轻松,没让他看出一丝一毫不适。
平地也滑,前头就有个正脸着地的小姑娘,摔出鼻血来,捂着脸嗷嗷叫痛。
这得多疼啊……嘶——
乔阿正感叹着,帽子被一只手抓住,她回首:“干嘛?”
“防止你再摔了,”贺薄文往前推她一下,“走。”
乔阿乖乖走几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老猫叼小猫。
顿时,她扭动浑身抖开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