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就在不远,两人步行过去。
是一部文艺片,旨在讲人性。没有想象中的无聊,乔阿津津有味看完了,还与贺薄文讨论了一路。
遇到个卖花环的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乔阿身上带了点零钱,便买了两只。
要往贺薄文头上戴,他伸手挡住:“别动。”
乔阿不想与他追逐打闹,自个戴了一只,另一只套在手臂上。
天桥上有个唱歌的男孩,怀里抱了把吉他。旁边坐着算命的大爷,面前摆一张画满符的白色大布。
乔阿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散步:“小文叔,几点了。”
贺薄文抬腕:“八点十五。”
“还早,我们在这吹吹风吧。”乔阿停下来,站到天桥边上,叠臂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不出意外地听贺薄文道:“有灰尘,起来。”
她面朝向贺薄文趴着:“这样很舒服,你也趴下来试试。”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贺薄文是绝对不会碰这根栏杆一下的。他笔直地立在距它半米处,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仙,俯瞰众生。
乔阿无声地叹了口气:“小文叔,你这样下去,除了家人和我,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你。”
贺薄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这么不堪吗?”
这个词听上去不那么舒适,乔阿直起身:“注意用词。”
贺薄文笑了,继续看向远方红红绿绿的灯。
乔阿看着他的侧脸,这个角度,这个光线,他又莫名发起光来,叫人看了心尖颤。
“贺薄文。”
贺薄文睨她一眼。
“以后我不叫你小文叔了。”
“要造反?”
“我哪敢啊,你可是我的大腿,我要抱一辈子的。”乔阿笑了起来,“以后我就叫你薄荷。”
“请问我和薄荷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你看,贺薄文,倒过来就是文薄贺,薄荷呀,薄荷。”她踩上栏杆,上半身悬在外面,勾脸看他,“可以吗?薄荷。”
“下来,站好。”
乔阿乖乖站到地面。
“回家。”
乔阿跟上去:“可不可以嘛?”
“不可以。”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为什么?”
“没”这是什么毫无营养的对话,贺薄文觉得自己被这小姑娘带得也变幼稚起来,“随你。”
乔阿高兴了,欢乐地尾随着他:“薄荷,我想吃鸡爪子。”
“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