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了?”
“谁让你看了!”乔阿恼羞成怒,逮着他胡乱凶一顿,“你不是说中午不回来吗!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敲门。”
明明是他的房间,他的电脑。
可贺薄文却说:“抱歉。”
这下叫乔阿不知所措了,她很意外贺薄文的反应。放在别人身上,往往说的都是:写出来就是让人看的。可贺薄文却道了歉,明明他什么错也没有。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因为他是贺薄文。
乔阿心虚起来:“你别告诉别人啊。”
贺薄文仍未究其原因,应了声“好”。
“你看到多少?不会全看了吧?”
“两三行,”语气听上去满不在意,他一边低头翻找文件,一边说:“既然你一直隐瞒,想来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也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尽我的一点力给你点意见,如果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追问,也不会告诉别人。”
不愧是贺薄文。乔阿放下心来:“你没别的想说的吗?”
“我还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他抽出三张纸,合上文件夹,又上了梯子将它放好。
乔阿望他背影,猜道:“精力放在学习上?”
贺薄文笑笑,下梯子,拿上纸就出去了:“小脑瓜子挺灵光,用对了点挺好。有特长是件好事,这个阶段注意主次。”走到门口,他回头又嘱咐一句:“再熬夜我可要锁书房了。”
乔阿笑起来:“不熬了不熬了。”
“走了。”
乔阿提高声音,做作道:“您慢走。”
等脚步声消失,她又无力地瘫倒在椅子里,仰着头盯着顶灯发呆。
被发现了,好尴尬……
乔阿支起身,立马又去检查文稿。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哪几行。
……
大年初五,补习班开课,每天上午固定两节数学,下午英语、物理和化学轮着上。有时一天满课,有时空下小半天或是半天。
晚文似乎没睡好,眼睛有些肿,还隐隐冒点黑眼圈。虽然是熟人,可乔阿不经常与她同桌,有时一天连句话也说不上,便各回各家了。
傍晚下课,乔阿拾掇起书包第一个冲出教室。编辑把她的稿子打回来,有几个小地方需要删改,她得回去赶紧改完交上。
走得急,快到地铁站才发现家里钥匙没带。虽然刘阿姨已经回来了,钥匙非必要进屋条件。可这么个重要物件落在教室,总让人放不下心。她又着急忙慌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