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有几分敬佩。”
“少扯这些没用的。”何沣抬眸与他对视,“罗灵书呢?”
“你觉得呢?”
“我跟大哥长得像,和罗灵书七八年未见,她分不清也正常。”
“你自身难保,就别顾着为她开脱了。”小池太一拿出一小瓶药放到他的床边,“她既然嫁入小池家,便与我们荣辱与共,即便犯了错,她仍旧是父亲的妻子,我的母亲。”
何沣睨了眼这棕色的小药瓶,“一颗子弹的事,还劳烦你找药来喂我。”
小池太一见他一身伤痕,心里又恨又疼,“叫了我九年大哥,泷二,我是真把你当弟弟,一刻也没怀疑过。”
何沣拔了瓶盖子,轻笑地看着他,“现在巴不得抽我的筋吧。”
“这些年你我虽大部分时间不在一起,但”小池太一紧皱眉头,收下那些煽情的话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离开战场吧。”何沣坦然喝下药,“掠夺、杀戮,不会有好结果。”他扔了瓶子,郑重地看他,“你们一定会输的。”
……
自打被软禁,谢迟才知道藤田清野每天都要喝中药。
浓浓的苦味又从一楼弥漫上来,谢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也从来没有询问过。
房间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走,窗户也被封上了。自打谢嘉兴去世,她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藤田清野刚喝完药就接了个电话,听完后在谢迟房间门口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亮才进来。
彼时,谢迟坐在小沙发上发呆,她一直知道藤田清野在外面坐着,也几乎一夜未合眼。
藤田清野关上门,杵立良久,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谢迟抬眼看他,“敢来见我了。”
藤田清野蹲下身,仰视着她,“泷二……该叫他何沣。”他被谢迟冰冷的眼神凉透了心,“他被处决了。”
谢迟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