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自然不该,他如何配得起?”

什么话都叫萧远说了,萧远还:“我府上有一位大夫,比不得宫中的御医,知道的偏方却不少。”

“西平可要叫他来瞧瞧?”

赵琛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没有什么波动,男女脉象并不相同,萧远试探他呢。

他果然不会那么轻易就信。

“我并无大碍,不必这般劳动人。”

若非十分信任,没有在别人家看大夫的道理,赵琛的反应也说得过去,他不愿,萧远也没有再提。

方才在外头走了许久,午食又多用了些,赵璟吃完便开始打呵欠,强撑着看向赵琛。

“不若叫官家歇息片刻再归宫?”

赵琛其实也有点困,但赵璟可以休息,他却不太合适,萧远说要带他走走,他也没有拒绝。

靖北王府是当年武宗特为萧远所辟

当时辽国使馆虽在,楚辽关系却十分紧张,将这靖北王府建在辽国使馆对面,是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东京城寸土寸金,内城更是如此,王府在一所大宅子上扩建,劳动不少百姓搬迁,却少有怨言。一来朝廷给足了银子,二来此举十分解气。

王府朝南开,辽国在北,使馆门是朝北开的,靖北王府同辽国使馆几乎就是门对门。

靖北王府十分符合常人对于武将家宅的想象,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也没有那么精致典雅,便是匆匆修缮的公主府也比这讲究,最特别的地方大约就是那特辟出来的演武场。

演武场很大,他们到时有人在对练,这几日天干,略有些尘土,萧远便没有带他再走近。

萧远归京时没有调兵之令,如今在府上的应当是萧远的亲兵。

公主位比亲王,说来赵琛府上的府卫也算是亲兵,不过平日里护卫对付普通人还行,却没法同这些跟随萧远久经沙场的比。

即便是宫中值守的禁军,比起他们,也差了些。

相比之下,萧远的亲兵多了些煞气,大约是长随萧远作战的缘故。

即便边地没有战事时候,萧远都会去找事,耶律弘温不就是那么来的么?

萧远来了,他们也没有停下,不过遥遥打了招呼,纷纷喊道:“将军。”倒是见到赵琛都有几分好奇,还有人问:“是夫人么?”

“不是。”

萧远虽然否认了,口吻却十分平常,没有什么嘲讽之意,他这些亲卫显然都摸清楚了他的性子,知道真要不是,他们这样问了他是不会留情的。

今日没有加练,这句“不是”要当“是”来听。

赵琛不知道他们那么多门门道道,走到演武场,他想起昨日萧远邀他出宫时说的话了。

“王叔答应我的事,可是忘了么?”

“人力有不逮时。”

也就是说不是排布上的问题?萧远没必要骗他,赵琛看了一眼沙场上的人,禁军在京,确实是有些安逸了。

“我不日便要离京,”萧远拿来一张羊皮图交给赵琛,“西平可要好好保重才是。”

“你离京?”

赵琛说完想起来了,萧远说的是送先帝入陵一事,大楚讲究厚养薄葬,便是有皇室带头,不过几月陵寝已修建完毕,该送先帝入陵了。

这一路需派遣重臣相送,太师为山陵使,余者也由朝臣充任。

萧远,赵琛却是没想过。

萧远却肯定道:“是啊,我离京。”

“于理,先帝入陵是国之大事,于情……”他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赵琛也并不想听,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图,是布防图,同赵琛在宫中看过的略有不同,上头的建筑标志十分简洁,应该是萧远自己画的。

“王叔何意?”

“西平可要好生防备,不要叫那什么登徒浪子近了身。”

“说实话,除了萧远,赵琛长那么大,没在大内见过什么不速之客。”

赵琛略看了看,没看出多少区别来,不过用的人似乎是少了。

大约是习惯的问题,萧远在外,时时讲求效率,但是京中,无论何时都不会缺人。

这都不重要。

“听闻王叔用兵如神,想来这般排布是能严防宵小了?”

别人能不能防还在其次,寻常人混入大内都不容易,别说一路摸到后寝。

重点就是他萧远。

“这要看禁卫。”

边关虽时有战事,京中却是安逸太久了。

过了初四府便要恢复常朝,通常年初不大理事,照往年的情况看,过了元宵才算是正式结束年假,今年却不同。

司天监核定了三个吉日,最后一个在一月底,时间上有些紧迫;一个恰在上元之后,启欑宫前三日,京中禁娱乐,若选在这一日,只怕影响了百姓过节。

多方思量之下,便定在年节之后,上元以前,初九这日启欑宫。

宗亲百官皆至,秦国公主亦在其中,玄同之事,赵琛借机开口,算是彻底得罪了她。

秦国公主见了赵琛也冷冷淡淡,她今日难得换下了一那一袭红衣。

“玄同做了什么事?”

玄同回了延庆观,秦国公主去过几回,却是没有再留宿,应当是从他口中确定,他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