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消息去,公主府要聘猫,欲寻一画师为猫儿画契。”
周瑞麟画技亦是不俗,正旦日至今他们还未见过,这消息放出,他应当能理会。
只是赵琛不曾料到,来的不止是周瑞麟。
“殿下,承平侯府的郎君也来了。”
赵琛愣了愣,裴珩?
他倒是忘了,周瑞麟精通各项杂学,但论画之一道怕是还比不得裴珩。
他叹了口气:“一并留下吧。”
周瑞麟不傻,六郎若有意断了关系,他归京当日便不该来接。
正旦那日在街上遇见之后,周瑞麟就时时留心公主府动向,也知道了不少公主归京以来的事。
即便如今知晓了那是长公主,周瑞麟下意识还是将她当作六郎,六郎在朝中怕是不易。
他有意帮衬,偏偏春闱未至,即便他十拿九稳,如今也是有心无力。
前几日听闻公主府找人画聘猫契周瑞麟便知时机到了。
这几日到公主府的画师不少,不乏京中小有名气的画师,却都铩羽而归。周瑞麟基本可以断定,六郎是在找他。
只是没想到最后进来公主府得以面见殿下的不止他一个。
裴珩不像周瑞麟,他没想那么多,单纯以为殿下是要找人画猫,便来了,如今见周瑞麟也有些失落。
他自信他的画技,本以为是十拿九稳,没想到还有变数。
公主府的人对这最后留下的二位都十分客气,仔细招待着,周瑞麟主动寒暄:“这位兄台……”
裴珩看向他,周瑞麟笑道:“我名周瑞麟,字亦昭,苏州人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兄台客气了,我名裴珩字彦昭。”
“原来是彦昭兄,久仰大名。”
裴彦昭在京中确实有名,闻言却是苦笑:“不过是些虚名。”
他不知,周瑞麟所言久仰大名,并非是京中相传的诗画双绝的裴世子,而是赵琛口中的“友人”。
当年他同六郎初见,听闻他字亦昭,赵琛便笑。
周瑞麟问他为何笑,赵琛说:“我在京中有一位友人,字彦昭。”
“倒是巧了,有机会定然是要结识一番”
“他于诗画一道颇为精通,说不得你二人还真有些话说。”
前些日子他才知晓,友人是假,未婚夫婿是真。
长公主曾有过一桩婚约,未婚夫叫裴珩,原是承平侯世子,年前因在妓馆行凶伤人,夺了世子之位。
他在妓馆行凶,打的是驸马,不难猜这是为了谁,显见得是余情未了。
他听闻当日公主匆匆成婚,这才所托非人,莫非裴彦昭才是他心中之人?
周瑞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本以为今日会是独处,有心问个明白,不成想还遇上了裴珩。
赵琛来时,二人都站了起来。
裴珩向前一步:“殿下。”
周瑞麟也跟着道:“……殿下。”
赵琛点点头,不像是认识任何一个人的样子。
“二位画技绝佳,我府上需聘两只猫儿,便有劳二位了。”
周瑞麟却说:“我不及彦昭。”
他来公主府本也不是为了作画,这画作不作无甚要紧。
赵琛和裴珩都看向他,周瑞麟继续道:“不知殿下可定好了猫儿?若不曾,我居所附近便有约三月上下的猫儿,机敏聪慧,甚是灵巧,善于捕鼠,殿下若是有意,可聘之。”
周瑞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
赵琛问:“便是你画上的?”
周瑞麟摇头否认:“画上乃是我族中亲长所聘。”
周瑞麟的族中亲长,不就是太傅么?
太傅也养猫,周瑞麟要他聘周府附近的猫。周瑞麟应当知晓他的处境,这样说定然有他的用意,这里头许是有什么门道。
“便如亦昭所言,至于猫儿契,”赵琛看向裴珩,“有劳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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