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
萧远如今知晓了他的身份,偏要刻意逗弄,他深吸口气,不同他计较。
“我听说这几年西夏也过七夕。”
“我久不在西平府了,”他话头一转,笑意渐深,“不过确实是过的,而且和大楚有些不同,是男女一起过。”
赵琛内心已经十分平静,萧远不会无故提起七夕的,自然是千方百计往情情爱爱上头引。
他一言不发,萧远一个人也能继续说:“我听说,女子会送香囊?”
“殿下在大内,可学过女红?”
赵琛忍无可忍:“我不会。”
萧远若有所思,不会,不是没学过。
赵琛处理政事虽然同朝中大部分人格格不入,却有他自己的一套,大抵自小就知道该在哪里下功夫。
旁的,如这女红,当然不会多花心思。
赵琛在大名府这样大的动作,他的行踪自然是瞒不住的,到封丘驿站时,这里已经备好了长公主出行的鸾驾,萧远也有,除却车驾,靖北王府之人还把他的马送来了。
时隔多日,在回京的前一天,剪秋终于回到赵琛的马车上。赵琛准备去倒水的时候剪秋已经奉了茶,他一下还有些不习惯,前几天萧远在这的时只会说:“我也渴。”
也有萧远自己倒水主动给他倒的时候,萧远总是很随意。
“殿下?”
赵琛回神,摇摇头:“够了。”
赶路时喝多了水总归是有些不便。
封丘到东京城不过一日,前头探路的是大名府跟着回来的人,一路到了汴州再打马回来的时候激动得语无伦次:“官家,官家来了。”
他并非生在京城,从未得见天颜,赵璟年纪虽小,于百姓而言,皇帝就就是皇帝,这样的仰望是根深蒂固的,并不会因为年纪小而减弱半分。
赵琛也意外,皇帝出宫不是小事,没有他带着,赵璟是怎么出来的?
赵琛这一次回京走的是北边,但城北并无正门,便走了通天门,而后转道一路沿着景龙门外大街往内城去。
景龙门大开,赵璟站在门楼之下,两旁是紧紧拱卫到殿前司守卫,江源和申阳护持左右,周瑞麟裴珩也都在。
看样子,赵璟能出大内,他们功不可没。
赵琛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赵璟如他梦中一样,见了他就扁扁嘴。
赵琛许久不曾抱他,抱起来只觉得似乎沉了许多,赵璟表情十分可怜,赵琛也不好就这么放下他,只能继续抱着,低声宽慰他:“七哥不哭。”
他一说,赵璟眼泪更是扑簌扑簌往下掉。赵璟也知道不该掉眼泪,不欲叫人瞧见,便往他怀里钻,赵琛抱着他本就费力,只得勉励往上托了托。
忽而手上一空,他下意识收手,却见萧远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
“臣久不见官家,亦甚为想念。”
赵璟也懵,眼泪都停了,看看他,又看看赵琛,萧远覆在赵璟耳边低声说:“你阿姊身娇体柔的,如何抱得住你。”
赵琛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赵璟小脸发红,说什么都不要他抱了。他看向萧远,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萧远抱着赵璟便又顺理成章地上了赵琛的马车,他回头看了一眼领着赵璟出来的几人,赵琛对他们显见着是十分的信任,但这些人,一个都没成亲。
萧远的视线一在他们身上扫过,一个亲自当侍卫给赵琛守门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一个能屈能伸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提点皇城司。
裴珩诗画双绝享誉京城做了赵琛三年未婚夫还为他丢了爵位,周瑞麟是太傅同族和赵琛同窗三载说不得还同床过。
萧远收回视线暗自磨牙,他最初只是想得到赵琛,只需要赵琛首肯,甚而,若有机会,也不必赵琛首肯,至于旁的,他的心在谁那,身边又有多少人,萧远是不在意的。
如今看来,这些人,当真是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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