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馨儿他们都是被太子的人抓来的,”他掀开厉渊衣襟往里看,“太子说来也怪,我起初以为他是因为你是严相义子,怕你活着回来重投严相才要杀你。可他说他是为了冉元白的断指之仇……”想起那根腐朽的断指,谢卿禁不住抖了三抖。
厉渊见他看得费力,索性解开腰带,褪了自己的上衣,让他看个够。
“冉元白是他精心培养的心腹,为了心腹报仇……也说得过去。”
他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淤痕,皮肉上也横陈着不少大小不一的伤口,的确不是什么大伤,但谢卿看着仍然觉得心疼不已。
他抚着厉渊肩甲上的一道口子,凑近了细看:“说得过去你话里就不会有迟疑,说明这事放在心腹上也很古怪。我看他们不像君臣主仆,倒像是……姘头。”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急。
厉渊一下看向他:“你收敛些,这可是在长安,到处都是官家耳目。”
谢卿撇撇嘴,不以为然地指尖戳了戳对方富有弹性的胸肌,撒着娇道:“怕什么,这里只有你我。姐夫,你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说着一口气细细吹在了厉渊伤口上。
那伤口本也不如何疼,被他一吹反倒生出痒意。厉渊身体没动,那块皮肉倒是忍不住跳了两跳。
“不疼。”他一巴掌罩住谢卿面孔,将他从自己身上赶了下去,合拢了衣襟道,“你别乱吹,吹了也硬不起来。”
他一路奔波,两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这会儿只想倒头就睡,兴不起别的想法。
谢卿揉着脸站到一旁,闻言忍不住瞪他:“你冤枉我!我是心疼你,怎么从你嘴里说的我好像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事儿啊!”
他也就尝过一次甜头,前两次还不是苦哈哈熬过来的。他当初做下与厉渊在一起的决定时,千真万确没有稀罕过他那根驴玩意儿。
厉渊不去接他的话,问他:“馨儿呢?”
谢卿揉脸的动作一顿:“……王婶娘带着,估摸着还在睡。”
厉渊坐到床上,脱了靴子,朝他招了招手。
谢卿方才还在闹脾气,对方手一招,又跟个小狗似的屁颠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