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一副恨不得将童辛吞吃入腹的咬牙切齿,“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没错,”童辛的气势也不输他,“不是情人不回眸。”
小少年:“……”
段君恒:“……”
好押韵啊!囧。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上座的祝庄那里了,没几人留意这边,但这几人中便有妙音先生。
妙音先生借故看来这边时,见到童辛也在微微的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用眼神示意小少年稍安勿躁。
小少年吸气再吸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后,又改一副宽宏大量的器宇不凡,“先前的事,本少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计较了,快把座位还予本少爷。”
童辛也不甘示弱,“本大爷将军额上能跑马,原谅你的无礼。我屁股小不介意和你分座,一人一半。”
小少年一听傻眼了,见过无赖没见童辛这样的无赖,磨着牙根道:“我屁股大,介意和你分座。”
童辛起来转身跪趴在椅子背上看小少年,“跟两摊鸡蛋似地,好意思说大。”
“……”小少年想杀人了。
少年快爆发了,此时上座的祝悾不知说了什么摘下了脸谱。
煞白的脸上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在场的人或是惊诧,又或是气愤。
见到这张脸,段君恒反应有些异常,“不对,他不是祝悾。”
小少年的反应更奇怪,诧异中难掩惊慌,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觉察了一般,“祝悾常年以脸谱示人,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
段君恒将目光移向小少年,突然对小少年出手,快速封住了小少年几大穴道,夺过其手中的哨子,塞他和童辛坐一起,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后还轻声警告道:“别妄动,我可不管你爹是谁。”
段君恒冰凉的指尖划过小少年跳动的静脉,小少年的气息顿时混乱,欲言语却不能。
可童辛貌似比被封穴道的人更痛苦,标致的脸上不知忍耐什么忍得五官都挪位了,最后“卟哧”一声可疑的绵长,童辛终于松了口气,“你屁股果然很大,我屁都被你挤出来了。”
小少年:“……”
段君恒:“……”不着痕迹的闪身离去。
屋里人多传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没一会儿无一幸免的都闻到了异味,大家开始纷纷咒骂着奔走出厅堂。
祝悾营造的群情激奋的气氛被这屁味给搅和了,不觉便恼了开始另寻名目想找出这个捣乱的人。
看着祝悾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童辛得意的对小少年道:“屁股小没烦恼,目标不好找。”
小少年:“……”
不过这次童辛低估了众人的力量的,嫌疑范围在不断的缩小,最后目标锁定童辛和小少年。
什么叫临危不乱,请看童辛。
就见童辛非常之淡定的和众人的目光一起顺向小少年,“让你别吃那只黄鼠狼了,你非要吃,说什么没吃过山珍,吃出屁来了吧,看把人都给熏得。”
小少年:“……”
“火式小公子可是腹中不适?”有人关心的问到。
原来这小少年叫火式。
“无大碍,他就吃多了积食而已,放几个屁就好了。”童辛很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反正我鼻塞不觉得臭,大家不用担心我。”
众人:“……”谁担心你了。
妙音先生想过来,却不知碍于什么最终都没过来。
祝悾和妙音先生交换了个眼神道:“人无完人,谁无三急呢。”
“是呀,是呀。”童辛悄悄的一拉,火式像是不好意思了一样的斜倒在童辛的肩头。
火式:“……”
这小闹剧祝悾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游说和鼓动接着上茬又开始了,“据关堡主说,朝廷是因为什么诚意伯遗书而围剿的通天堡。黄河帮也是,就连孤独楼这样孤儿寡妇弱小之流容身之所朝廷都不放过。不瞒各位我这伤就是去救援孤独楼所受的,而伤我之人正式朱棣的头号鹰犬——童逸。”
大哥?
虽讶异但童辛脸上依然滴水不漏。
他们说的诚意伯遗书是什么,童辛不知道,可诚意伯正是刘伯温的封号,童辛是知道的。
童辛心想,难道这诚意伯遗书就是娘所说的龙脉卷册?但是不是童辛还不能断定,可祝悾蓄意煽动各大门派矛头齐指想童逸的意图,童辛倒是明确的。
“朝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太过分了。”
“看朱棣株连名士方孝孺十族的暴行,便知朱棣这人的凶残,比他老子更甚。”
“没错,暴君暴政。”
……
众江湖人士再度群情激奋。
妙音先生见时机到了出列一抬手,众人的议论慢慢止下。
“我有一猜测,不知该讲不该讲。”妙音先生故作欲言又止的。
“先生但讲无妨。”众人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