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君蚀不知道,族长现在抱他,只是因为无聊……只是因为他要一个消遣的东西……和属下玩玩……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沧海祭流年 二二
指尖玩弄著酒杯,苍墨一手撑著脑袋,视线扫过面前跪著的心腹,「今夜大哥又去别的地方玩了?」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
「族长留宿在血杀堂主房内,不知可否需要属下去请族长前来?」对於主子和族长突然融洽到不对劲的关系,他作为属下还真是拿不定立场了。
「不需要,他爱怎麽样就怎麽样,那是他的事情。林亚泽和李昀哲两人都不在族中,奏祭和千骨也去了邻国,这就是说,如今族内大哥的心腹除了来去无踪的兰昭,那便只有苍君蚀一人了吧。」苍神诺唯一失败的地方那就是戒心太重,当了那麽多年的族长,称得上他心腹的人还寥寥无几。
「是。听周围的人说,苍君蚀似乎还是在外面做事到了一半,被匆匆调回来的。苍君蚀此人,要斩草除根吗?」
瞥了一眼面前不自量力的人,「苍君蚀是何等人物,他既然有资格坐上血杀堂主的位置,那麽他的武功就不会差。难不成你们一个个都以为他有今天,那是因为大哥喜欢他的床上功夫?如果真的是那样,苍族族长的位置,他也坐不到那麽久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苍墨整了整衣襟,「让苍君蚀交出血杀堂主的位置,在苍神诺身边无人的情况下,把他一举击败。明枪你们打不过,难道暗箭了还比不过麽。」说来,这些天苍神诺的怪异举动,又是准备做什麽呢?
兰昭执剑隐藏於黑暗之中,族长似乎是不准备按照以前的套路直接和苍墨迂回对峙了。在前些天,他还看见族长……看见族长搂著二公子,还亲了二公子……
这样的行为兰昭一直不能理解,二公子长得再妩媚,也终究是男人啊,而且还是族长的亲弟弟啊。即使里面的变了一个人,可是身体没有变,骨子里面流著的也一样是苍族的血啊……这些关系无非是在乱上加乱。
其实多多少少兰昭也还是能够理解族长的心思的,大约是想著身边没有得力人手的时候,那不妨就去扰乱敌方的首脑。况且那个时候,苍墨并没有推开族长啊。
抬头望了月色,苍族的天,变了。
「族长,属下告退。」
依照惯例,在那档子事情做完了之後,苍君蚀都是直接离开。除非族长留下,他才会在族长的卧室里面休息。现在他下了床,半跪在地上,准备起身离开。哪里知道他才转身,便被躺在床上的人揽住後腰重新带回了床上。
「族长。」此刻苍君蚀感觉呼吸都凝滞了。
「别吵,再陪我睡一会儿。」紧紧搂著苍君蚀,苍神诺蹭了蹭苍君蚀的脖颈,闭上了眼睛睡得深沈。
没有再多说话,想著大概是这些天,族里面的事情让族长累惨了,现在既然需要陪伴那他自然是不会推脱的。悄悄翻了身子,盯著族长的睡颜,苍君蚀知足的笑了笑。大胆的贴著族长的身子,苍君蚀忐忑不安的入了眠。
「你对族长的感情变了。」兰昭肯定的说。
「何出此言。」心下一惊,可也还是摆出了一副对方在无中生有的神情来。
「别忘记了,我也是在刀口上活命的人,再者我们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就算别人看不出你的不对劲,我也能够一眼看出来。对我,你还有什麽好隐瞒的。」对兰昭而言,苍君蚀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同僚了,他一直把苍君蚀当成弟弟在关心啊。
「的确不一样了,你从来不会这样多说话的。」兰昭的心思他又怎麽会不清楚呢。
「君蚀,听我一言。不要对族长动了真心,感情可以改变一切,你承受不起的。」对於情爱,苍君蚀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渴求,然而所幸他不会随便动情,可一旦动情那便是倾尽全部的付出啊。但族长又怎麽会对他动心呢?
「兰昭,我会记著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扯起一抹让对方安心的笑容。「你说的我都懂的。」能不能做到谁知道呢。
「有付出就有收获这样的话,在苍族就是笑话。」最後给了一句忠告,兰昭离开了。
靠著墙,苍君蚀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