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症状喝点酒会好过点。
陆遇舟一手拿着叉子,眼睛都没抬就按住了池重乔的手:“乔哥喝完了又要闹。”
红酒后劲足,池重乔喝完这个杯底估计就要陷入半醉的状态里了。
池重乔他并不好酒,纯粹只是好奇陆遇舟杯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而已,不过他喝完会醉,到时候肯定要给陆遇舟添麻烦。
想到这个,池重乔就安分下来。
陆遇舟很快吃完,将两人的盘子和杯子送进洗碗机。
池重乔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决定去给陆遇舟收拾行李箱,刚转身就被陆遇舟握住手腕,他回头:“怎么了?”
陆遇舟在他身后静默几秒,轻描淡写道:“乔哥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二十分钟后,池重乔窝在陆遇舟的床上,房间不属于他,枕被的气息却是熟悉的。
贴身的东西穿戴或使用久了,就会沾染上主人的气息,那可能并不是一种货真价实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池重乔呆了一会儿,想不通为什么被陆遇舟两句话一哄,他就像吃了迷药一样跟着陆遇舟进了卧室。
耳边淋漓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池重乔的突然感觉到紧张,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陆遇舟穿着睡衣走过来。
池重乔酝酿两秒,尽量自然地爬起来,拿起一边的吹风机给陆遇舟吹头发。
陆遇舟很自然地低下头,任凭池重乔五指在发间穿梭,风机出口的风扫得陆遇舟微微眯起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犯困。
“好了。”
感觉指间的发丝已经干透,池重乔放下吹风机。
陆遇舟牵起他的手,在手指尖吻了一下:“睡吧。”
池重乔躺回床铺里,身体情不自禁地绷起,薄被一阵窸窣过后,温热的身体靠过来,池重乔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散思维。
陆遇舟像是毫无感觉,在他耳后亲吻:“乔哥晚安。”
……
池重乔本来以为自己可能一晚都睡不着,但合上眼睛没多久就彻底睡熟,第二天照样五个闹钟都吵不醒。
六点就自然醒的陆遇舟摁掉池重乔的手机,他拨弄两下池重乔的睫毛:“乔哥。”
池重乔皱着眉,脸一偏,压在陆遇舟的手上。
他没有起床气,但睡着了真的很难醒,陆遇舟提供叫起床服务很多次,对他这个睡不够的毛病很清楚。
陆遇舟低头,很耐心地哄了半天,池重乔才摇摇头,醒了。
他第一眼看到陆遇舟,迷迷糊糊打了招呼:“早。”
陆遇舟莞尔:“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饭。”
他起身去厨房,带上门的声音让池重乔彻底清醒。
池重乔揉揉眉心坐起身,他昨晚睡得很好,身边多了个大活人,他连一点不习惯都没有。他转头,干净的衣物就叠在他手边。
池重乔:“……”
他一直都没明白为什么他家这个会这么贤惠。
向来不习惯被人照顾得太周到的池重乔赶紧换上衣服,洗漱后试图把被子叠起来。
他本人叠被子比较粗暴随意,将被子折成一个长卷,方便晚上钻进去就行了,至于叠得方方正正是不要指望他了。
然而这毕竟不是池重乔自己的床,他望着床,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去叠被子。
可惜夏天的薄被子很难规整,池重乔努力了几次,被子该怎么塌还是怎么塌,第四次软成一堆的时候,池重乔听见一声笑。
他转头,陆遇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门,现在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眼中是遮不住的笑意。
池重乔看看面前这堆被子,陷入了沉默:“……”
陆遇舟笑:“乔哥出来吃早饭吧。”
池重乔:“我再试试……”
陆遇舟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我也不这么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