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咧嘴:“无妨。”
闫幽玖眯了眯眼:“临床实验成功就着手申请专利吧。”
两位教授愣了一下点头应了。至于专利权他们并不奢望,毕竟泉山提供的植物、提供方向。
能够准许他们研究萆荔就足够叫人高兴的了。
在两位教授与助手专心做药的这几日,外边已经经历了一场汹涌海啸,浪起浪落。
莘烛一点不虚:“实验室新同事,他是病毒学专家。”
自己就是病毒本毒,说瘟神是专家都屈才了。
禺强:“…………”
内心不知如何吐槽,半晌瘟神憋出了一句话:“你们好,我是禺强。”
两位教授回忆片刻,不解地打量禺强确定不认识。
他们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这人名不见经传,别不是个骗子?
赵教授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
眼底慢慢忌惮。
莘烛沉吟几秒道:“先在实验室熟悉一下,等菌人建完魔术屋就排班表演了。”
禺强:“…………”抱歉,并不想排班。
几人的助手和学生安静地站在一边,隐晦地审视着莘烛。
泉山那位老板?这么年轻其实是富二代吧?
估计是个没文化的。
学生的目光太炽热,莘烛不甚在意地打量几眼,发觉了件趣事乐了。
将赵教授身边的小男生上下看一遍,他饶有兴味地咧嘴。
小男生脸色苍白,颤巍巍地都要哭了,一双眼红彤彤的,他实在太害怕对面那个小娃娃了。
这几人甫一进入实验室,小娃娃就死死盯着他,那眼神宛如看肉骨头。
圡禄都快疯了。
莘烛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
饕餮宝宝乌溜溜的瞳仁闪过幽蓝,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小男生求助般地看向赵教授,泫然欲泣地哆嗦了起来,不不,他不敢。
赵教授疑惑地蹙眉,不明白莘老板为何单拎出圡(tu)禄。
圡禄是他的得意弟子,除了性格太软绵,基本属于众人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一直总被圡禄压一头的孙岩看他不顺眼,见到这情况精芒登时一闪。
他推了推圡禄:“圡禄快醒醒,别发呆了。”
圡禄被推出去一时进退维谷,面对那可怖的气息,他就想赶忙刨个土坑将自己埋进去。
诶小兔子精快哭了。
莘烛弯着眉眼,转头打量孙岩,笑意便渐渐消散。
“你叫什么?”莘烛扬扬下巴。
孙岩心中一惊,立马一喜,大大方方走出来,洋洋洒洒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不甚在意地点头,莘烛对赵教授道:“让他走吧。”
孙岩内心正澎湃,忽然听见这么几个字,有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心底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我走?让我去哪儿啊……”
赵教授疑惑地皱眉,“莘先生?”
莘烛并未回答,反倒是问了一句:“他跟着你多久了?”
赵教授默默算计:“也有两年了吧。”
莘烛咧嘴,露出了个笑:“嗯,这两年明显感觉进度不对了吧?”
赵教授呆了呆想到什么,他不禁心中一凛:“张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孙岩慌了神:“我,什么也没做,赵教授我可以保证我专心研究,这是有人在血口喷人。”
这幅不打自招的样无异于默认。
莘烛掐指一算:“一年前本该属于赵教授的荣耀被外国某实验室抢去。”
“半年前,新开项目被人先行发表刊登……”
“两天前将我泉山萆荔偷出来。”
莘烛舌尖舔火,嗤了一声:“别高估自己,你算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