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那个未接电话后他就立即回拨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无论会议上在讲什么他都听不进了,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只恨不得马上长双翅膀飞回去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路开车回来,杜珩郁忍不住闯了两次红灯,可是电话打不通就是打不通,摔烂了也打不通。
他急得差点心肌梗塞,可结果,这人竟在家里好端端地睡大觉!
气人,太气人了。
杜珩郁沉着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为什么关机?”
弗禾摸到被压在被子下面的手机,拿出来展示给男人看:“没电了。”
他有点心虚,“可能是先前刷网页,忘记充电了。”
杜珩郁站在客卧的大门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将声音里不自觉带上的颤抖压制了回去,再睁开眼,嗓音已经平静了许多:“打我电话有什么?”
“也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那边好不好解决。如果录音不方便公开的话,把我先前拍到的不雅照放到网上去也行。”弗禾眨眨眼睛,“我暴露了也没关系,反正杜家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杜家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理会一个狗仔的安危,但杜珩郁代表个人向他郑重承诺:“是的。”
他闲得,为着一个未接来电就能屁颠颠地赶回来,指望杜家,不如指望他。
同时想:还好,这人只是好端端地在睡大觉。
没多久,骆氏丑闻再现反转,一切被验证为真实,无从狡辩。企业形象大毁,股市跌到新低,连从前最强的盟友杜氏都对其正在进行的几个关键项目撤资。
还是近期刚谈好,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种。说撤就撤,骆氏要填的窟窿已经多得快数不清了。
弗禾充上了电,又开始进行网上冲浪,一副密切关注此事的样子。
杜珩郁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戴着蓝牙不时与对面的人交谈着什么,倒也没避讳。偶然瞥见旁边青年屏幕上正在刷新的内容后,不由轻嗤了一声:“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来问我。这上面虚虚实实的,用来混淆视听而已。”
他既然这样说,那弗禾就不客气了,指着一处问:“骆胥阳是内定继承人,骆氏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他怎么不在阳都,反而跑江都去了?”
江都机场有人拍到了照片,长相身材那么出众,又是青年企业家里的老熟人,国民老公,不会有人认错。
老实说,杜珩郁有点不满意。
青年别的都不问,偏偏问了骆胥阳。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答了:“老房子着火。这人这些天的状态本来就不对劲,似乎是看上了江都的一个女孩儿,结果人不愿搭理他,只能来回跑。”
言语里,再无对于昔日好友的深厚情谊,只剩唏嘘,“这事儿来得巧,他的心思疏忽,没好好放在自家产业上,我们的计划反而更方便实施。”
弗禾点头,剧情再次安上了加速器,棒棒哒。
女主提前回乡,与父亲解开心结。那她爸就不会在深夜独自呆在餐馆里一边喝酒一边加班,最终发生意外,导致厨房爆炸,死无全尸。
没有原生家庭的悲剧,没有负债累累,更没有举目无亲,女主再稍微坚强一点,强取豪夺的剧本就变味了,很有一副直接往追妻火葬场发展的趋势。
只不过目前来看,骆胥阳繁事积压,暂且是腾不出空搞情情爱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