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便是天之骄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大挫。遇事后勉强平定心神,来回分析。到底是有男主光环的人,矛头对准,直接找上了杜珩郁的家门。
作为发小,骆胥阳对他在这一带的住所还挺清楚。
经系统提醒,弗禾已经知道外面按门铃的人是谁,只当不明,自觉地说:“我回避一下吧,省得来个要紧人,还得你费心解释。”
话毕就快速地把桌上的杯具拿起,掸了掸沙发上被坐过的痕迹,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客卧。
杜珩郁垂下眼,勾唇往隐隐呈现出蜜桃状压痕的沙发垫上又抚了一把,然后才施施然地去开门。
被晾在门外三分钟,一脸沉静的骆胥阳进了屋:“珩郁——”刚站定,下一刻就抬起拳头,猛地往面前之人的下巴招呼了过来。
论武力值,骆胥阳没带上他那群保镖,而是选择了正面刚,这决策可太不妙了。
十分有损作为一代霸总文里的男主形象。
不出所料,十招不到,就被压制得死死的。
毕竟是两个身形相仿的成年男子互相伤害,杜珩郁嘴边带了点擦伤,相比之下,骆胥阳就惨多了,额头和眼角都肉眼可见地发肿变青。
被钳在地上双目赤红地嘶吼:“杜珩郁,老子真是看错了你!搞我家人,你的良心呢!”
杜珩郁古井无波,淡淡道:“不会做绝,良心还在。我也看错了你。”
两人都是体面身份,没必要双双在地上翻来滚去,不成体统地吵闹不休。整理好衣领袖摆,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坐争辩。
杜珩郁直言发问,不带拐弯抹角地提到了赵潇媃的名字。骆胥阳那会儿年纪也不大,冷脸说自己不清楚:“她是你的小姑姑,不是我的。现在扯这些不相干的,有意思吗?”
杜珩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意思,跟你交代一下一切的源头而已。”
骆胥阳眯起眼,伤口发疼,脸色难看至极:“陈年旧事,就可以作为杜家中伤骆家的理由?多年交情,你们太不地道。”
杜珩郁冷笑:“觉得不地道,就让你老子亲自去找我爷爷和父亲解释理论。只派你来,他是做了混账事,心里虚,不敢了吧?”
他身体前倾,双眼充满野性,攻击的意味十足,“骆胥阳,你扪心自问,骆远韬做的那些好事,你就一点不知道?根子底下烂透了,这交情还能继续得下去吗?”
闻言,骆胥阳愤怒地粗喘,良久,扫视四周,哑着声音肯定地说:“你藏了人,从一开始,就在跟我对着干。”
住着第二个人的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湮灭所有迹象的。
“难怪我找遍全城都翻不出花来,原来那个狗仔在你这里。”骆胥阳直视着杜珩郁的眼睛,“就这么拿兄弟当猴耍,好玩吗?”
杜珩郁没否认,转而说:“前十几年眼瞎,我的兄弟一直都与我在任务里并肩作战,你又是哪位?”
客卧里的弗禾恨不得把耳朵贴在房门上,真是旁听了好一场大戏,“真会说话。”
系统:“真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