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外围的观众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开了。

“你懂什么,”一个看似很老成持重的人说话了,“那个脸上有疤的人并非稳赢了。这局其他三人绝对全梭了博一把,因为这把不出手,最后一局就算没出局,也是陪太子读书了的角色了。”

“没错。”旁有人附和,“这样一来如果这三人中任何一人赢了,就有资本和那脸上带疤的人做最后的生死斗。”

有人又嗤之以鼻,“这么浅显的意图,只要稍作思考就都能明白的。既然我们都明白,那带疤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是说,那带疤的会在这一局就和他们三个决胜负?”

那人又哼笑一下,“我怎么知道?也就剩下两局了,不是在这局就是在下一局了,反正没差。”

听了旁边人的议论后,萧伯安回头望健老,“真是这样吗?”

健老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刀疤这局出手也不奇怪。他们三人中不论是谁胜出,都将拥有十四万零五百八,险胜刀疤十块。”

“十块?!”萧伯安愕然,“就输十块……的确输得让人很不甘心。”

就在众人皆在臆测刀疤将会怎么应对时,轮到下注的淳老已经思考了很久,却仍迟迟没做决定。

淳老的犹豫不决,令刀疤倍感意外。

“内讧?”刀疤微微开合,嗫嚅着。

当淳老慢慢将面牌盖起弃牌时,刀疤与所有人一样,将惊诧流露于表。

“诶?怎么会这样?”

“这老头在干嘛?难道他以为下一局还有机会吗?”

“还是其实……这老头和那带疤的是一伙的?”

这样的轻声惊问在外围此起彼伏。

刀疤将疑惑目光投向了段飞。

段飞玩着手里的泥码,见淳老弃牌也未做多大反应。

说段飞淡定,还不如说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一样。

不知道刀疤突然觉察了什么,投向段飞的目光染上了森冷。

段飞也并未闪避,坦然无畏的和刀疤做着眼神的较量。

就在众人以为段飞和刀疤这么惺惺相惜对望,会演变成唐伯虎与对穿肠的情不自禁时,刀疤突然双手撑在桌面站了起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好个‘虚虚实实’。”

段飞莞尔一笑,“那不知道我哪里虚之,哪又实之了?”

刀疤坐了下来,慢慢的向椅背靠去,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段飞,“你腕上的线是故意让秦少秋看见的。”

“没错。”段飞承认得很干脆。

刀疤继续说:“你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示弱,必有后手。而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在第二十和第二十一局才会出手,令我从开局便疲于防备你。”

“又猜对了。”段飞为他鼓掌。

刀疤指着淳老,“而且你很有自知之明。”

段飞挑挑眉,“怎么讲?”

“十大口诀你运用得很不错,成功的让我陷入了你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心理陷阱。”刀疤说到这蓦然笑了,令那张残破的脸微微的扭曲了,瞥了淳老一眼,“这老头弃牌真正的用意是到最后一局来帮你的吧,因为你知道,以你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就不惜冒险借助鬼手搬运术,以二对我这一。”

外围的观众没多少人听懂刀疤在说什么,特别是说到鬼手搬运术时。

外行是没听明白,但裁判团和赌场顾问们却听懂。虽然他们也没见识过鬼手搬运术,但他们知道,这绝对是千术。

于是对段飞和淳老的关注度便越发了。

“就算……”刀疤一手摊开竖起慢慢的将桌上的一堆泥码推出,“你机关算尽,没料到这老头会坐我上家。胜负迫在眉睫,他却做出这么出人意表的举动,我想不猜忌都难。”

段飞耸耸肩,“那又怎么样?”

刀疤浅笑轻微,“既然是这样,我怎么还能给你进入第二十一局的机会,让你们联手对付我呢?”

“哗啦”泥码倒入桌子中央。

“你的败笔之处,就是让这老头过早的弃牌了。”刀疤笑得有些不可一世。

虽然段飞的一直都显得很淡定,但淳老的白眉在刀疤叙说的过程中便拧成了一线,可见刀疤所说的都是真的。

段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左手,在刀疤再度凝上疑惑的注视中,慢慢的将腕上的细线解下来,递给身后的赌场顾问。

一旁的破解手姑娘已经观察了段飞和刀疤好一会了,最后对段飞说:“我妹妹告诉我,在第三轮牌赛时,她揪出了一个出千的,但不过是初学者,她说真正的好手其实是你们两个。”

低头看看桌上的泥码,姑娘继续说:“我到不介意成为你们夺冠的基石。”将泥码全部推到中央。

荷官发第三张牌。

段飞的是黑桃k,刀疤的是红心q,破解手姑娘的是红心10。

牌面依然段飞的最大,“既然你不会给我进入第二十一局的机会了,那这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的最后一局,我没退路了。”说着将剩余的泥码全部推进桌子中央。

“就算是这样,天门小子也太过着急了,才第三张牌而已,”健老急得一拳打在了掌心,“他这是自己不给自己退路,难道他忘了,这牌局的注码是无上限的?”

“什么意思?”萧伯安不明白。

“无上限注码,就是说可以中途加入新的注码。”说着,健老望向洪律,可洪律除了眸光变得极幽极冷,似乎也没打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