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握着他的手,伏在他身边,看他的下颌和侧脸,看他泛着蜜色的发梢,还有因为洗澡摘了耳钉空着的两个耳洞。
是听见敲门声醒的。
任昭远没法阻止,只能看着谭铮被吵醒了。
医生过来问任昭远要不要再去做个细致检查,安全起见最好再多化验一次。
让人送了更换的衣服来,确定没事,两个人便没在医院多待。
虽说担惊受怕一遭,可昨晚确实是任昭远最近睡得最好的一觉,人显然精神许多,比起来倒衬得谭铮不那么精神了。
任昭远让谭铮坐副驾,他来开车:“公司有重要的事吗?没有的话就回家补个觉。”
“中午睡会儿就好,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你送我去公司,好不好?”
他这么说,任昭远就没再劝:“好的,谭大总裁。”
谭铮在旁边坐着笑:“这待遇简直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任昭远还经常去接谭铮下班,细想确实很久没有过了,更不要说送上班。
“我下午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任昭远眉梢微挑,谭铮捏捏他的手:“你最近累,别折腾了。我下午早点回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你也别折腾了,”任昭远把谭铮的安全带解开,“下午来接你,我们在外面吃。”
“也行,你想去什么餐厅,我提前订。”
任昭远笑笑:“我订。”
下午到安昱后在办公室待了许久才走,到任昭远订的餐厅时天色都隐约暗了。
到楼上谭铮一推门就停下步子,看向身侧的任昭远:“这么隆重。”
音乐,烛光,花香。
名贵红酒随着瓶口微微转动占据高脚杯的三分之一,任昭远轻轻摇晃,对谭铮说:“一杯。”
谭铮答应说好。
“真的不是什么日子吗?”谭铮作沉思状,“比如在一起多少天之类的。”
任昭远没忍住轻笑出声,举杯和谭铮相碰:“最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