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在满脑子浆糊中,寻得一点可以“打败”白景天的优点了。
杭朔嘴角抽搐,他何德何能让白景天挂念终身,人家这几年,都带着二胎去马尔大夫度蜜月了行吗。
陆桥又当机了,显然没能把“二胎”和“度蜜月”与白景天联系起来。
“人家日子过的红火,只有你一个人酸溜溜。”杭朔把吸管塞进陆桥嘴里。命令道,“赶紧把药喝了。”
陆桥说他饿了,像吃醋溜白菜帮子。
杭朔默默陆桥毛茸茸的头顶,说好,病好了给你醋溜一桌子。
陆桥问,“那你还喜欢白景天吗?”
实际上他嘴瓢了,实际上脑子里是想问那个神秘的“j”,但从嘴里出来就是白景天,白景天
“我不喜欢白景天,我只喜欢你。”杭朔叹气,被迫肉麻地说。
陆桥满意了,不再提这件事,只是他又吵着要甜水喝,这次必须贼啦甜。
时间一直延长到深夜,杭朔看着怀里的人精疲力竭,昏昏沉沉睡过去,这才松下一口气。
不过情况并非想象中的乐观。
杭朔刚刚忙起来手头的工作,陆桥忽然自己坐了起来。
他身上穿着件新换的卡头睡衣,脑袋上毛毛躁躁,拉拉着苦瓜脸。
杭朔摸摸陆桥的脑袋,把他吃力地抱起来揽进怀里。陆桥身上冰凉凉的,但是他却说不冷,一点都不冷,只是肚子有些痒痒。
杭朔掀开衣服,左看右看都没什么事情。陆桥说不是外面痒痒,是里面痒痒,像是有虫子在游泳。
杭朔困得睁不开眼,“哪只虫子这么不开眼,身上没二两油水的人,还偏偏往这里钻。”刚要给陆桥揉,跨坐在腿上的人忽然惨白着脸,呕出一小口血。
那血黑漆漆的,沾在身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陆桥有点伤心,他小声惋惜,“我的新衣服”
杭朔给他擦嘴上的血,把人抱到床上,陆桥又开始发烧。他的眼睛肿的想睁都睁不开,像是有口仙气摇摇晃晃吊着小命。
凌晨有个医生匆匆赶来,打了一针后说不碍事,吐出来才是好样的。随后,所有嘈杂声音渐渐在耳边消失,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
陆桥睡得安心,在浅眠中,那双熟悉的皮鞋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杭朔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循环,他在窗边默默抽烟,再慢慢走回来,再走回床边,再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