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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撇撇嘴,松了手,托着腮抬眼打量眼前男人。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还是那么英俊。

沈秋几年前见他时,他还在沈阳空军指挥所那边任职,是个师级单位的参谋,闲暇时曾到她家里做客,虽然是同辈人,她和他说不上话,总觉得他是叔伯辈的人。后来去了空军指挥学院的高级班学习,调回了北京,这两年在西山指挥所那边工作,她很少见他。

不过她这人天性开朗,逢人都能说上两句,一点儿不怕生。

“如果可以,真想跟您一道儿去一部看看,听说工作单位在地下,还得乘电梯下去,是不?听着就不赖。”

死丫头什么都敢说!周梓宁唯恐她再口没遮拦,拖了她的胳膊往二楼走。

“你干嘛呢,干嘛呢?”

周梓宁:“消停点儿,还没完没了你?”

“你放不放手?我说你放不放手?”

……

把她送了回去,周梓宁才走到楼下,周居翰正巧收了报纸要上楼,见了她,招招手:“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啊?周梓宁扁扁嘴,心里这么想,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周居翰的书房在楼梯口,位于两个房间的中间,地方不大,左右两面墙壁整面都是玻璃橱柜,陈列着古今中外各种书籍。

他很喜欢看书,闲着没事就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天不出去都是常事。

房间中央一张实木雕花的办公椅,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些文件资料,竹制的笔筒,零星地插着两支黑色的钢笔。

“坐。”周居翰走过去,把那些文件竖起来,撞在桌上叠了叠,弯腰搁到了桌角。

回头,见周梓宁还杵在门口,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他就笑了,拍拍桌面:“过来坐啊。”

周梓宁嘘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办公桌对面。

周居翰瞥她一眼,转身脱了外套挂到一边的衣架上,背对着她随意地低头掸拂:“想喝点儿什么?我去给你端。”

周梓宁说:“白水就好。”

他回头看她,神情有点儿莞尔:“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咖啡啊,正巧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些kopi w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