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不是人 匿名咸鱼 3885 字 8天前

回忆起初到地下城因为「备孕药剂」阵痛辗转反复的日子,张源打了个哆嗦,嗖地站起来。

医官刚转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之后比划了几个手势。然而医官全身上下包得严实、还不说话的形象放张源眼里同样吓人,两人僵持着。

门口那个守卫见状想上前帮忙,但体检室贵重易碎的器具较多,不好直接来,于是加入到对峙中。

而刚结束常规体检的司循没多久便收到了医官的告状信息:张源躲到隔壁休息室不肯出来。

在旁边瞥见信息内容的副官林曳暗暗咂舌,一时不知该惊叹张源的大胆还是这戏剧化的展开。

然而他不知道更戏剧化的还在后头。

司循在休息室门外站了一分钟,等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后,才动用最高权限开了门。

张源坐在床上瞪大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不知道刚刚医官给自己注射了什么,现在针口附近一片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他往深处缩了一下,像只仓皇的老鼠。

司循皱起眉,房间内有股草木发芽的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腻,马上勾起了舱室里的记忆,那抹稀薄的气息竟不是自己过度疲惫产生的错觉。

“是你。”他目光锁定在这边角落。

“什么?”张源惊疑不定,他已经贴紧床头退无可退,随着司循的靠近而全身绷紧。

“你想诱导发情?”

愈是接近那气味愈发浓郁,还伴随似有似无的奶香。

司循的呼吸骤然窒住,有些沉睡极久的东西破土而出,叫嚣着挑拨神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后退和强行冷静都像是隔靴搔痒,无法遏制刻在基因上的本能。

他有发情的征兆。

司循一面绷紧下颏线给林曳发通讯,一面试图从张源脸上看出任何得逞的快意。不知是不是他装得太好,让此时的自己没看出破绽,张源脸上只有明晃晃的紧张和害怕。

就在刚才,我亲身参与了一场追逐游戏,并在之后的五分钟里目睹了戴银豹徽章的男人自话自说的独角戏。我的心脏像连坐十趟垂直过山车一样,砰砰地跳到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出去,怕外面那个不说话的医生给我打能怀孕的药,又怕坐在这里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浴室门被推开时,我吓了一大跳。

那男人的衬衫湿漉漉的正往地上淌水,紧贴健硕的上半身,一边衣角翘起黏住下摆,露出半边劲瘦的腰线。

我都傻了,这人穿着衣服洗澡的?

就这愣神的空档,我错失逃跑的机会,眼睁睁望着他走到门边。

“司部长,你要的抑制剂——”

外面有人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差点和他撞了个照面,可说完半句又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这个叫「司部长」之间来回,然后当着男人的面哐地关上了门,锁了。

房间里顿时诡异地沉寂下来。

转过头,我冷不丁撞入一双的蓝色竖瞳里,后尾椎立即往上窜起一股寒战。

那是锁死猎物的眼神。

在野外遇到大型猫科动物时切忌转身就逃,露出后背是刺激其攻击的信号。

恍惚间脑袋像堵了团棉花,大概人害怕到一个地步就会胡思乱想、失去判断。我居然听从心中所想没有背过身,呼吸不自觉屏住,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近,回过神来已经被罩在身下。

在地下城的两个月我随便惯了,今天坐车出门穿的是宽松的卫衣和长裤,这下只能任由宰割。

面前的人在五分钟之前莫名其妙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湿漉漉。

我觉得这人有病,冲的是居然是凉水澡,湿透的衬衫贴过来冷冰冰的,一如他毫无温度的眼神。

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他的视线始终在我的颈脖处流连,带着探究和疑惑。水顺着发尾滴滴答答敲在脸、脖子和胸膛上,又缓缓滑落床单,痒丝丝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我心跳如雷,接受他目光的凌迟,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被压住的手脚酸麻不已,连惧怕都消退几分,“你……不如放开我,我出去叫人——嘶!”

刚想打商量,却不知道戳到对方哪条神经,竟俯身一口咬在颈侧。犬齿扎破那里薄薄的皮肤,我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将浮起的气管或者动脉送到他的牙下。

他松开之后还舔了舔,掐着我的腰将我翻过去,意犹未尽地继续咬咬蹭蹭。

手心是滚烫的,呼吸是滚烫的,仿佛要将彼此身上的水渍蒸干。

我生怕他一时兴起在哪儿再狠咬一口,忙回头求饶,却撞见他发间两只不知何时冒出的兽耳,白底黑花,盯久了还会不自觉地颤动——太显眼了,没法不留意。

然而对上他凛冽又夹杂着欲望的目光,只觉心里所有的想法仿佛无处遁形。

我一哆嗦,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乖乖示弱,“润、润滑好吗,求你……”

他像是听懂又像没有,把我腰往下压,先嗅着肩胛处,接着换犬齿摩挲,手伸到前面毫无章法地乱揉。

我手早麻了,撑不住,死鱼似的全靠他托着,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上后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难临头我突然来了力气,回光返照般扑腾。然后大腿根被那条尾巴用力鞭了一下,肩膀同时骤然一疼。

“别动,进不去。”他松开口,淡淡地警告。

我嘶嘶吸气,被咬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像用生姜滚过。毛一点都不软,甚至还有点扎人,尾巴不断搔过那个地方彰显存在感,还企图收紧往里面探去。

好像每个神经末梢都有虫子在爬在咬,我不由自主向后贴去,蹭他湿冷板硬的白衬衣,想让自己好受点,却收效甚微。

这边司循也不好受。

张源身上的诱导气味越来越浓烈,还不怕死地贴上来挨蹭,白皙的后背磨出大片新鲜的红印,圆润的蝴蝶骨仍不满足地一翕一张。

张源里面很窄,挑弄了许久进去依然困难,司循一手绕过胸膛定住他的右肩,一手箍住他的小腹,把整个人往自己胯上按去。完全紧贴后,体内汹涌的巨浪才有停止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