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和向日葵。
他看不懂白绩的心思,但…
“先许个愿。”齐项若有所思,十指交握竖于胸前。
一些陌生的想法像是根深蒂固在大脑中已久,却又像突然迸发出来,轰然炸开璀璨的烟花,胸口鼓动的心脏发烫发热。
齐项阖眸前,特地避开白绩的眼神,神色异常虔诚。
他从不把愿望寄于虚无缥缈的神明,甚至连梦想都有些稀缺,现在倏忽多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迫切想催促神明给予指引。
季北升悄声:“我哥…好郑重啊,我都不敢唱歌。”
梁逢秋跟他咬耳朵,“他以前也这么有仪式感吗?”
“没有,以前两秒钟的事。”季北升说,“他信马克思主义。”
“你呢?”
“我什么都信。”
白绩肃清纪律,清了清嗓子,两个人都齐齐背手站好。
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齐项像给上帝写了封信,终于虔诚的吹灭蜡烛,他直起身,忽然深深地盯了眼白绩,目光璀璨如烛。
“好了。”
白绩一怔,被看得耳朵有点发烫,他冷静了一下,低声在齐项身侧道,“祝你梦想成真,齐项。”
齐项笑地更张扬,“我也希望。”
“……”
梁逢秋打断两人的对视,搓搓手,“切蛋糕吧?”
季北升拿起叉子非常丑陋的叉走一块,“别整这些虚的了,直接吃!”
蛋糕制作者白绩,眼睁睁看着作品被破坏。
……在生气了。
正当他思考可不可以诉诸暴力时,齐项指尖沾着奶油点在受的鼻尖,“这是我最喜欢的生日。”
白绩怔然,耳根发热,“你…”
齐项戏谑地笑道,“除了土之外,都好。”
“……”
白绩飞身冲向梁逢秋,拳头咯咯响。
让他投票给季北升,非要整花哨的,真诚的,自给自足的庆祝,最终搞成班级联欢会风…
“土到极致就是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