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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说什么屁话!

还不等他叱喝回去,又来一个,“哎,我那儿媳妇也要考试,正跟老婆子吵吵呢,你们说,她孩子都生了俩,考什么考?我老何家够对得起她了。”

“……”

一个开了头,其他愣神的、隐约不满的仿佛找到了组织,渐渐围过来,米老三顿时想溜之大吉了。

偏何老头拽着他不让走。

“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参与。”米老三连忙表态,观有人不满他依然不改态度,稍劝了两句:“愿意留下的人不用你们逼自己就留下了,这一心要走的这次走不成,下次还会走,你们总不能把人绑个十年八年不让人出门。”

强行留人的确属于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但做过头了村里还是要管的。

他们这儿毕竟不是偏僻少人,叫天天不不应的山沟沟,走路一个钟就到车站码头,想跑多容易!

“真想抛家弃子的,她考上也比考不上强。”

“……啥意思?都想当潘金莲陈世美了,还考上更好?”

“我呸!我孙子反正不能没有妈,我们家也不能有跑了的儿媳妇。”

“……”米老三格外现实,“这强扭的瓜不甜,考上了才方便你们谈条件。没娃的好说,有娃的总不能一走了之,孩子抚养费得给是不是?把人绑在这里一时半会倒是出气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不掺一点水。

在他看来,断人前程不亚于杀人父母,这是万万不能干的,对着他们,他这样说;对自家二哥和侄女,他依然是这个态度。

与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不如早早想好应对之策。

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真的把这番话停进去了。嗤之以鼻的有气憋心里,自己不痛快就想别人跟着一道不痛快,“哦,难怪你这么淡定,原来是跟姓郗的谈好补偿了啊。老三你跟我们所说,姓郗的回了城,给你家秀秀留多少钱啊?”

“怎么着都谈了两年,这要是黄了秀秀不好再找人家了吧?那是得多赔点啊。”

阴阳怪气的,眼睛里的恶意快凝为实质了。

米老三脸色刷地一下沉下来。

他不讲话,就那样盯着对方,不怒自威。

没一会儿,说话那人眼神开始心虚闪躲,腿肚子发着颤,他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讪笑道:“诶,看我这臭嘴,喝点猫尿就胡言乱语了,你当我放屁,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