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灵兽,便是他的第二只兽。
第二只兽成了神兽,心系天下苍生,百姓都说,这只神兽才是真正的神灵降世了。
“这个驭兽修士真厉害。”李若庭听入了迷,低声呢喃。
燕慈轻笑一声,继续说了起来。
正是因为这个修士厉害,经过他指点的灵兽都能成为神兽,第二只兽便告诉他,要么他此生不再驭兽,要么它就把他吃了。
修士年岁以大,早就无心再驭兽了,便答应了它,扔了法器,他娶妻生子过上了日子。
好景不长,神兽再一次找到他,它说它还是不放心,法器没了可以再铸,修士也可以传授他的驭兽法子给他的子子孙孙,到那时候,又有同他一样的驭兽修士,带来了同样厉害的神兽,它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它也要走一次上一只神兽的老路?
修士愤怒至极,却也无力反抗。
他回想起自己悉心教导出这只神兽只是为了让它保佑天下苍生,神兽也确实同他教导的一样,成为了一只仁慈的保护神。
天下苍生若能安宁,牺牲他一个,倒也是小事。
燕慈伸长胳膊拿了杯酒,神情淡漠地说:“于是,神兽把修士吃了。”
听完,李若庭拧紧眉心,神色惆帐地说:“这个故事不好。”
燕慈看他对着远处怔怔,也不打搅。
过了许久,院中柳树上落下几只夜间出来的鸟,估摸是见院中有灯又有人,被惊得聒噪起来,翅膀噼啪又叫,李若庭才回过神来,道:“你可见过女子卖发?”
燕慈摇头。
李若庭轻笑:“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一举一动气度非凡,定不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人。”他顿了顿,“穷苦人家的女子,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过日子了,头发也是可以卖钱的。”
他慵懒靠在燕慈怀里,任燕慈喂了他一杯酒,才徐徐开口。
他说,他要讲的,是个爱情故事。
有一女子,面容姣好,命却不大好。
本就出生在穷苦人家的她,嫁给了一个同样是穷苦人家的汉子。过门一年,女子生了个儿子,夫妻日子虽穷困潦倒,有了儿子,过得也能算美满。
没多久,汉子得病没了。
她与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紧巴。
种地种菜的农活从来都是汉子做的,这下家里的重活通通落在了身材娇小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