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燕慈声线清冷,他把李若庭用力禁锢在怀里,李若庭长长“嗯”了一声,坦然享受浓烈又甜腻的束缚,两人的袍子静悄悄落在地上。
汹涌欲潮将李若庭淹没,他在燕慈的手掌中沉浮,李若庭往后仰起了头,尖尖的喉结暴露在燕慈眼中,他微张着唇,急促地喘息不止。
那只紧扣在李若庭背上的手移上他的后颈,燕慈含上他的喉结,含糊不清地发令:“说。”
“这人是个富商,来江州采买,丧妻不久,无儿无女,他得知女子是个寡妇,执意要娶她入门。”
“女子……便带着年幼的儿子,嫁给了他。”
李若庭一口气说完,用力摇头挣扎起来,他说不出了,他的神智已经混沌,只是出于本能拱动自己的身子,督促燕慈手再快一些,再重一些。
燕慈眼神深深,就这么看着李若庭绷紧全身像后仰去,像一张怒发的弓,脖间尽是他留下的印记。
李若庭高吟一声,眼前顿时一片煞白。
良久,小院陷入寂静。
一阵夜风刮来,柳树枝条拂动,红灯笼晃悠起来,院外传来打更声,一下一下落在两人耳中。
李若庭半阖着眼,喃喃道:“不如……”
你我都是孤身一人,少了一个,另一个都是凄惨可怜。
没了你,我再回那山中那石室又有什么意思,让我独身留这世上,真是折磨。
不求长相厮守,但求共赴黄泉!
“我去买酒时,听人议论,离此地三百里的渔村有妖物出没。”燕慈把他打断道:“你可想去看看?”
李若庭吸了吸鼻子,道:“不是说天下世事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会想去。”燕慈把他横抱而起,朝屋内走去,“早些歇了。”
明知这是燕慈岔开他的话,李若庭照旧老老实实任他抱起,蜷缩在燕慈怀里点点头,似笑非笑道:“谁叫我能听懂妖怪说话呢!”
翌日清晨,两人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小院。
小院是好,可李若庭还未和燕慈一同听过话本子,也未见识过这世间大好山河的风光,住在小院太静,太闲太惬意,李若庭不能停下,他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沉思,去想两人如今的境地。
不能去想,想了他就无法神色如常的对待燕慈。
先去渔村看看能否帮得上忙,再一路游山玩水去都城,尤其是燕慈的故乡都城,他渴望去看看。
燕慈是依他的,他说要走,燕慈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