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想解释两句,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能默默地陪坐在旁边。
吃完饭,大堂里空空荡荡的,苏让眼神扫了一圈,没看见韩宴之的影子,脸色才稍稍阴转多云,下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车马队继续前行,渐渐眼前的风景换了样子,青山连绵不断,绿水玉带环绕,叫人看了不由得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苏让脸上的乌云也慢慢消退了。
山里人烟稀少,到了黄昏,一行人马只能落脚在一个荒凉的小镇上,住处也不过是临街的一座小竹楼。
温缇却很兴奋,她是第一次见这种竹楼,稀奇得很。上了二楼,打开窗户,她又是一阵感叹:“看,从窗子能直接望到那边的山顶,明天一早可以看日……”
她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啪一声又把窗户关上了。
苏让眼神一动,三两步冲过来,打开窗户向外一看,韩宴之立在对面人家的门口,正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他。
“巧了,王爷。”他高声喊道,“你们也住在镇子上啊?”
苏让猛地一摔窗户,窗扇被震得来回弹了好几下,才慢慢停下来。
“来人!”他喊。
大总管迅速出现在门口。
苏让气得几乎要破音了:“去,把跟踪本王的韩宴之给我绑了,快马加鞭,立刻把他送回京城!”
大总管应了声是,便又迅速消失了。
温缇也有些生气,这个韩宴之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希望表妹平安喜乐吗?这样亦步亦趋跟着,除了触怒苏让,让自己这个挂名表妹日子难过,还有什么用?
不一会儿,大总管回来了,报信说:“韩公子说他冤枉,要跟王爷陈述冤情。”
苏让看了温缇一眼,温缇迅速表明立场:“王爷何必理他,把送回卫国公府上就是了。”
“去,把他带上来。”苏让吩咐。
很快,韩宴之狼狈地被侍卫推推搡搡着走了过来。见了苏让和温缇,他整整衣衫,泰然自若地说:“王爷,在下冤枉啊,王爷要去恒州,在下要去南方,何来跟踪一说啊?”
温缇很惊讶:“你要去南方?”抬头瞥见苏让冷冷的眼神,她立刻低下头,不再出声了。
苏让冷冷地打量着韩宴之,最后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