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紧张到极点的温缇一听,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见温缇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苏让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你想吃酒菜?”
不等温缇说话,他便自问自答道:“也是,客栈里吃食过于简陋了,他还说愿把自家府邸献出来让我们暂住,不如……”
温缇抬起头,开心地说:“吃住简单些怕什么?王爷能受得,我们自然就受得,哪至于去沾这个糊涂县令什么光?”
不知道温缇这高兴劲是从何而起,苏让又是诧异地一皱眉:“嗯?”
温缇心里一惊,立刻转移话题:“这糊涂县令人呢,不会还在外边守着吧?”
苏让冷哼一声:“本王自然一脚把他踹去河边了。”
温缇迅速把恭维话安排上了:“王爷做得对,父母官不为民操劳,还不如让他回家卖红薯呢。”
苏让低头喝了口茶水,嘴角泛起了一丝弯度。
温缇转过身去,拍拍了惊魂未定的胸口:还好,这下两边都搞定了。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表情,她再一回头,苏让正盯着她,一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跟我来。”他突然说。
苏让拉着温缇进了客栈一处雅间,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空无一人,桌子上也无酒无菜。
“王爷,这是……”
一头雾水的温缇刚想问个明白,苏让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嘘。”
温缇安静了。
不多会儿,就听隔壁有了动静。
“韩公子,请坐。”是大总管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不会是韩宴之吧,刚平静下来的温缇,小心脏又开始咚咚咚咚猛跳起来。
“多谢。”果然另一个人是韩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