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穿着家居服,正在居家办公,他见我这副模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温声问我:“怎么不叫人帮你去取。”

“下班的路上顺手就捎回来了,”我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摸到了剪刀拆了一个快递的包装,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挤了一点涂抹在手背上,“这个润滑油质量不错,刚好用得上。”

赵星站了起来,说:“我记得还剩很多。”

“那个不太好用,”我边说话,边用剪刀拆了第二个快递,“对肠道也不太好,你最近总坏肚子。”

“你塞进去的液体太多了。”赵星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很黄暴的话语,“不止是润滑剂的问题。”

我取出了快递箱里的药膏,递给了赵星,说:“谨遵医嘱,按时用药,最近我不会碰你。”

“你可以不碰别人么?”赵星特别坦荡地问。

“可以。”我回答得并不勉强,“反正也快过年了。”

赵星一下子抱紧了我,并不是一贯的强势的姿态,反倒是有几分依赖我的感觉:“明朗,谢谢你。”

我没说“不用谢”,事实上,我觉得我最近的表现,完全配得上他一声“谢谢”。

我没有找寻床伴,也没有时不时地怼他几句,我们大部分相处的时间在床上,小部分相处的时间在书房。

他做他的工作,我写的我的论文,称得上温馨和谐。

我的的确确在压抑着我的本性,照顾着他这个病患,遵循着过年后的约定。

这样的日子有些无聊,但也有些乐趣,偶尔,我会产生,或许这样下去也还不错的错觉。

赵星凑过来,主动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身体很热情地回吻了过去,但脑子却清醒了过来——还是过不下去的,我对赵星抱有心结,抱有厌倦,我知道我厌倦的是他的身体,却找不到我的心结在哪里。

第60章

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我收到了几百份过年的年礼,赵星更夸张,听他助理说,他收到的礼物堆满了三个库房。

实话实说,我觉得赵星同志,已经成了新一代的财阀,不过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过年前开玩笑地问他现在有多少钱,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够花。”

临到年底,我过往的床伴和情人们纷纷发来慰问的消息,有钱的会快递一份礼物过来,没钱的会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吃顿饭,人愿意给我包个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