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他们逐个转账点钱,有钱的人少给点,没钱的人多给点,有人把钱退回给了我,但大部分人都收下了。
赵星特别有意思,他直接让助理代劳,每个过往的情人基本按照上床次数给予相对应的金钱和礼物,像资本家发放年终奖一样精准,等统计完他那边的情况了,又派他的助理来找我,意思是我可以报个名单给他,他一并处理了。
这不是他助理第一年干这样的事,他早就轻车熟路了,有一些我的旧情人,我可能都忘了他们的模样,但他还记得。
今天我想了想,还是说:“不用送了。”
“赵总已经准备好了生鲜礼盒,不送的话也很难处理。”赵星的助理很会说话,“年年都有这一份礼,断了也不合适,您的朋友或许会伤心的。”
“那你统计个数字,我把钱转给你,要么就不送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老张,你也知道,我和赵星已经离婚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现在只是暂时让彼此有个冷静的空间,”张助理苦笑了一下,“我要是真让您出了这个钱,我的年终奖可以挂零了。”
我可以继续难为他,但又不忍心难为他,他家里两个孩子,哪儿都需要用钱,跟在赵星的身边虽然工资高,但活实在累,这么多年好歹有几分面子情,我又何必折腾他。
“你别管这件事了,我直接和赵星说。”
我揉了揉眉心,直接拨通了赵星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一声就被接通,赵星的话语带着笑意,他问我:“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沉默了几秒钟,决定有话直说:“今年送情人的礼物的钱,不用帮我出了,没这个必要。”
“好。”
赵星答应得很利落,我也松了口气,正想挂电话问清楚张助理一共要花多少钱,就听见他补充了一句。
“我刚给你转了笔零花钱,不多,随便花。”
得,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明面上他不再负担这块的费用,实际上,钱还是打给了我,只是换了个由头。
我轻笑了一声,说:“你现在越来越像砸钱的土大款了。”
“那你愿意当我的金丝雀么?”他开玩笑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