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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的人把他找了回来。他站在深夜的绿化带上,爱呀河早就被填埋了。

不过最近说要重新开挖,要做环境复原,南侧在开挖河道,已经成了一片工地。

纪勇涛坐在家里,楚先生给了他一个电子手表,防老人走丢的那种。他困惑地盯着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楚先生给他拿来今天的药,老纪不吃,他猛地挥开楚先生: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老纪气愤地走出家门,那人不见了,狗也不见了,爱呀河也不见了,他突然惊醒:我被绑架了,这里是哪?!

七楼有人被他喊了出来,纷纷围上来劝,硬是把药给他吃了进去。那种药吃得他头晕,瘫在床上,那人坐床边,难过地抚摸他的白发。老纪想叫他帮忙扶起自己,可是一眨眼,那人不见了,风从窗缝涌入,吹动着头发。

医生建议让他再入院两周。他的症状是脑梗和摔伤叠加导致的,只会越来越严重。

考虑到年纪还不算太大,不是不可以二次手术,减少缺血区……楚先生和社区的人讨论了几次,社区那边开了权限,代老纪办了住院。

纪勇涛躺在监护病房,每天要吃很多药。那个人从来没有来探过病,这让他很生气。

他叫住护士:那个人不见了,他不来了……

护士:就是这样的,可以抑制住很多幻觉。

老纪:什么幻觉?

护士安慰他,会好的,会看不见那些东西的,只要坚持吃药……

她低头拿他今天份的药物,再抬头,纪勇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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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从医院跑回了家,反锁了门。这扇门因为一直不关,关上时,门轴都老化了。

他站在阳台边,看着外面消失的爱呀河。过了很久,那人终于回家了,走到他身边。

老纪:我好了,我出院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他看不见那个人,听不见声音,但能感觉那人在。

老纪:我得把我的摩托车找出来,我得带你去上海。

老纪年轻时有辆摩托车,一直丢在车棚角落。

摩托车不能开了,太多年了。他把车推回自己家,从里到外把它擦了一遍,慢慢修好。

他打开录音:我以前用摩托车送他去上课。从这里骑到大学,要半个小时。

老纪:我还记得去大学的路。会经过友谊商厦,顺路吃个蛋糕。

老纪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好回忆的,我的回忆都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在一个深夜,他修好了摩托,那个人坐在后座,紧紧抱着他。

沿着不存的河道,老车再度发动,载着他们前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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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在一个深夜接到警方电话,上海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