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绮咬咬牙,狠下心神,趁着白玦和白洛川将怪物制住的空隙,握紧了手里粗制的武器,冲上前去将尖刀准确利落地扎进了那只血红色的眼睛里。
一直挣扎着的身体突然间没了力气,像一堆烂肉一样软下来,堆砌在地上。
怪物身体里冰冷的血液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浇了他们一身。
“卧槽好臭啊!”白洛川嫌弃地扯着衣服,黏糊糊湿淋淋的,可能揪一揪还能揪出一滩血出来。
算了,还是不试了。
“那是什么?”白玦问。
在司绮的武器刺进怪物眼睛之后,她手上握着的武器突然间像变戏法一样地变成了一小块木牌。
跟他们住客栈的房间牌一样。
透着一股子陈旧腐败的气息。
上面用红漆写着她的名字:司绮。
“是车票,每个站台的车票形式都不一样,但当它出现之后,你就能准确明白那就是车票。”白洛川解释道,转过头,“白玦小心,前面又来了。”
“什么意思呀?都拿到车票了咋们还不跑吗?”林久快崩溃了,“还玩意儿实名制的吗?就不能几个人共用一张票吗?”
“傻。逼啊你,”司绮白了他一眼,“你平时坐高铁是一车人用一张高铁票的吗?”
林久委屈:“但是这个火车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现代,离高铁的规格差远了。”
司绮淡定地说:“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自己杀一只?自己动手才会出现你自己的车票哦,不然就留你在这儿和它们作伴。”
林久:妈妈我想回家!
这个时候白玦和白洛川已经和另外两只怪物缠斗起来了,司绮转过身,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沙漏。
那是一个复古的铁艺沙漏,将近七米的样子。
没有任何的绳索吊着它,下面也没有东西支撑着它,就这样脱离了地心引力的影响漂浮在空中,里面的红色细沙静静地往下落着。
上方的沙已经所剩无几。
从浓雾大散开来的时候这个沙漏便可以看见了,只是在黑夜里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但司绮知道,从火车靠站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是存在的。
记录着这个站台的时间。
而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感觉已经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