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勃然大怒:“乱叫什么!”
他好像很委屈,“我等着这么久,就是为了再这么叫你。”
“你不是,你是为了和你妈赌气。”邢卓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有多么珍贵,只是他有个不接受儿子取向的母亲。江畔是他对抗的工具。
邢卓笑脸凝固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我以前有时会犯浑,看轻了你,但在你面前,我哪次不是像狗一样听话?”
年少轻狂时大少爷还想要面子,死活不承认他被江畔管着,但他的那些朋友谁不知道他一遇到江畔膝盖就是软的。
江畔说:“活该。一开始你不就是骗我好玩吗。”
“我……”邢卓说,“那我就是把自己玩进去了,行了吧?“
对谁大喊大叫的?
江畔瞬间凶狠地瞪大眼睛。
邢卓看看他,又是那种“你要怪就怪吧”的目光,然后顺着自己的心意,将江畔抱住。
江畔突然有些垂头丧气,心里短促的哀叹让他差点像个无法忍受的孩子哭出来。
怨愤、委屈只会发泄在人身上才会有作用,邢卓这个狗东西怎么能算呢。
就在这天,苏禹心正好去探望张启岱。
张启岱出院也三四天,他们都不知道他和邢卓两个人是怎么了。但也不能失礼,毕竟是邢卓动的手。
苏禹心就在晚餐后,知会了张启岱的母亲,和她一起去了张启岱的家。
张启岱此时没在家,茶几上摊开着一些文件。
苏禹心坐了一会,接到母亲电话的张启岱便从楼下上来,客客气气叫苏禹心,“心姨。”
苏禹心微微颔首,“小起不好意思,心姨今天才过来道歉。之前不在家。”
又不着痕迹地将张启岱上下看了看。
邢卓小时候被绑架过,然后就一直在学防身术,中学得过的几次联赛奖牌还放在家里。今天来,她心底还挺担心邢卓会惹出祸。现在看,邢卓似乎还是收着力的。
“没事,只是一些口角。”
张启岱似乎没放在心上,弯腰将茶几上的几张纸收起来,要空出桌子招待客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从他手里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