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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了你?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唐可心第一眼注意到我正流血不止的手掌,尖叫着冲上来抓起我手小心查看。

我在心里一条一条反驳回答他的问题,没人打我,自己割的,已经处理了爱流不流。眼睛却顿在另一人身上,移不开。

“不小心摔了跤,”我敷衍道。

唐可心看了看四散满地的碎玻璃显然不怎么信,但他没深问,张罗着带我去诊所处理伤口。

经历过由生到死的曲折我的狂性已经收敛不少,没有立刻扑上去掐住那位疑似亓官微的男人发疯质问,我怕被当精神病带走。

最主要的原因,经过初见的震撼,我已经反应过来,那不可能是亓官微。

死而复生,还是复生在千年后,这事已经是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很多时候我都怀疑,雍朝和青阳碧只是杨青做的一场荒唐梦。

这么离谱的事,还能出现第二例?还正好就是我前世的大仇人?最最没谱的,还正正好就和前世长得没差?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

我从娘胎里回炉重造再出来,长相已经和青阳碧搭不上边。从我的经验看,相貌这件事靠得是爹妈。

唐可心领着我往外走,他表哥也就是岑微雨落后半步。

为了岑微雨不被堵,唐可心专挑小道走。

有人带路,我专心出神。

还在纠结着是或不是的问题,也许是,万万分之一的可能,想到这个我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青哥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了。”唐可心转头担忧地看我。

他会错意,我也懒得解释。

很快我被一股迎面而来的冷风打断思绪,诊所到了。

这是一家开在大学城里的小诊所,平时主要接待外出打野球扭了胳膊腿的大学生,对处理外伤很有经验。

诊所里的医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老爷子让我进入用玻璃门隔断的里间,又打开紫外线灯,用消过毒的镊子替我处理伤口里的碎玻璃。

盯着老爷子鼻梁上架的老花镜,我很怀疑他会不会手一抖把我手掌扎个对穿。

那伤口也就看着骇人,实际没多深,老爷子处理完给我开了些消炎和防感染的西药。

两天份量,不贵。

我举着只缠满白纱布的手推开玻璃门,正准备让唐可心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