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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陷入困局,岑微雨不懂变通,我秉持演员的职业素养演得滴水不漏。

经过这一来一往,我发现岑微雨只是看起来厉害,或许是因为醉心学术少有与外界接触的缘故,他在与人来往方面,甚至说得上单纯。

他苦苦思索破局之法。

我也有自己的算盘,到底是不是,直到现在我已经把叫嚣的直觉按下头——别看见个长得像的就嚷嚷!

亓官微是人精,眼前这个却像榆木不通变通。

他若是亓官微,该有无数种方法逼得我生不如死,逼得我主动和唐可心分手。

我默默在亓官微和岑微雨中间的约等号上画了个斜杠,不过还需要再试探一次。

我刚想开口,便听岑微雨先一步说道:“你喜欢唐可心什么?”

我不假思索,“什么都喜欢,从头到脚包括头发丝。”

“你们都是男的,”他垂下眼睫看着自己面前的冰美式。

尽管他极力压抑自己情绪,我仍然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厌恶,就像面对死在臭水沟里多天的鱼。

看来不止唐可心母亲反对,他本人也持反对态度,更或者说,轻蔑,鄙夷。

第5章 【旧梦】皇太子的办法

出宫时,在下雨。

今日八月八,恰逢大司马府上老太君过八十整寿,这是了不得的长寿。老太君信佛,平日里在灵鹫寺修身养性参悟禅机,等闲不会下山。

灵鹫寺熙熙攘攘宴了百来桌,京里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个遍,浊味烟火和清苦禅香交织在一起,呛人得很。

我也来了,带着姜行正。

响当当一号恶客,谁都知道我来意不善,但谁都不敢当面怠慢皇太子。

老寿星坐主位,我坐在她左下手。一抬头就能看见老不死鸡皮样的脸,或深或浅的沟壑里纵横的满是精明与算计。

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若她真一心皈依佛门,那何苦大办宴席坏了如来清静?

看腻了老不死,我别开眼在场地里寻找亓官微。

居然没人。

我重重冷哼,拂袖离席。

好个亓官微,我陪座听了一肚子奉承假话,他反倒溜得快。

话这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