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拿来换洗衣物,小花换好。
流氓等在门外。他已简单冲洗过,换过衣服,之后就一直站在这里,靠着墙壁吸烟。地上已好几只烟蒂。
一小妹说:"老大你别担心啦,小花现在没事了。"流氓好似没听见,过来探一探小花的额头,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花摇摇头。
"下去吃点东西"小花还是摇摇头:"不饿。我想睡觉。"她真的累的很。
幸亏流氓没有坚持,他将她送回房间。
小花脱掉下套,躺到床上,刚刚闭上眼睛,流氓却又返回。
他手里拿着一只吹风机。
小花这才发现,自己神情恍惚,根本忘记将一头湿发吹干。
她预备坐起来,去接吹风机。
流氓却将她一把按住,他说:"你睡你的。"只见他站到床头,接通电源,便替小花吹起头发来。
暖暖的风从他指尖穿过,到达小花的发与头皮上,慢慢的渗进头脑里面去,然后再由血管做导流,逐渐蔓延至全身。
身体里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如同置身春日的阳光下,遍体暖融融。
小花闭着眼,不敢睁眼。
后来,她意识渐渐模糊,沉沉睡去。
只是,睡的并不踏实。
小花好似陷入一个混乱梦境。梦中,她一会儿在田家村,一会儿在上学的路上,一会儿在学校,一会儿又在店里。空间的变幻让事件也随之混乱。
最后小花回到那池塘里。
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回来。小花一方面焦急项链还无影踪,一方面又冻的发僵。
她爬上岸,一阵风吹来,她颤抖起来,感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她喃喃自语:"项链,我的项链。"又一阵风来,她抱住肩膀:"好冷好冷。"过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叫起来:"好热好热。"身上似乎有千斤重,小花想挣脱,却有一双手牢牢将她按住,与此同时,有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初时听不清它说什么,努力听一听,终于听清,它一直在轻轻唤:"小花儿,小花儿。"谁,谁在叫她是妈妈吗唯有妈妈才会如此温柔待她。
可那声音里又夹杂一些其他情愫。
小花努力睁开眼,转动眼珠。
视线里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她认出流氓,见他似大大松一口气,不由问他:"你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喉咙发痛,如火烧火燎般干涩。
原来不是流氓有事,而是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