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流氓说:"你发烧了。"流氓扶着小花的头,喂一点温水给她。
小花缓一缓,她发现并不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辨认一下,认出是在流氓房中,身下是流氓那张大床。
她何时睡到这里来了流氓看透她眼中疑惑,解释:"你那房间太小,打针和照顾你都不太方便,就将你转移这里了。老太婆一会儿到,她晚上陪你睡。"小花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但听清他的话。
此时她也看见自己手背上的吊针,床前立着一支铁架,上面两瓶点滴,正一滴一滴的输液。
水奶奶一会儿要来吗哪里需要麻烦到水奶奶呢小花相信自己身体好,不会有什么大事。
流氓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她不知道的是,这次高烧来势汹汹。她睡下没多久,就开始发起烧来。
流氓不放心来看一眼,发现后即刻请来医生。下午已打过两瓶点滴,温度有所减退,谁知傍晚又烧起来,还伴随间歇性发寒。医生量过体温,加大药水强度,再挂两瓶,吩咐如果这两瓶还不能退烧,就立刻送往医院。
流氓一直陪在床畔。
小花醒来一会儿,又睡去。
这之后,她时睡时醒。
水奶奶来时,她睁开眼看一看,知道她来了,还记得努力安抚的笑一笑。
梦境依然十分混乱。
小花时不时发出梦呓,有时皱眉,有时喊痛,有时没有流泪,但口中发出抽泣声,似万般压抑不住才漏出这一声,令人闻之恻然。
两瓶点滴打完,高烧退去。
水奶奶松一口气,拿毛巾擦一擦小花的额头,对流氓说:"夜深了,你也去睡。明天还要早起。"流氓点一点头,离去。
他到小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天到大半夜,他几乎没吃没睡,寸步不离守在小花身边,此时却不觉得疲累。
他稍微眯一眯,就再也睡不着,心里总放心不下,索性起来,悄悄走到楼上去。
楼上房间里两人都睡着了。
流氓走到床边,蹲下,摸一摸小花额头,轻轻吁一口气。
床头柜上的一只台灯开着,一团小小的光芒笼罩在床上。
床上一老一少,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流氓伫立许久。
小花轻轻动一动,然后又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