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1 / 2)

不要男妈妈 燃蝉 7058 字 19小时前

【写在前面非常重要的话:后面还会有每个角色的单人番外,以及一些日常篇的番外,大家可以留言喜欢的角色,最终决定男主,但是没有压股成功的读者们千万不要伤心,来wb找我,每个角色都有专属结局,我怎么舍得我的读者们难过,大家千万都要开心!(深情jpg)】

染着血渍的羽毛轻飘飘地落下。

带着温热气息的血迹喷射到了桑晚的侧脸颊之处,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拢满鼻翼,星星点点的血渍残遗在桑晚的眼角之处,她眼睛里的世界顿时变得一片赤红。

“晚晚,你没受伤吧?”芬里尔几乎是在那一击显现的时候就敏锐地飞奔而来,身侧跟着桑榆和其他的兽人。

向来冷肃沉静的芬里尔,却惊慌失措地把桑晚揽进怀里,桑榆连忙手忙脚乱地检查着桑晚有没有受伤,眼看其他兽人也想上手,桑榆凶巴巴地吼道:“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

桑晚摇了摇头,哑声应道:“……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桑晚怎么都没想到在生死危机的时候,汀白竟然会挡在她的面前。而这毋庸置疑,是他的本能反应。

桑晚抬手释放异能,沉默着治疗几乎贯穿汀白胸膛的伤口,眼见那道鲜血淋漓的豁开伤口小了不少。

汀白低垂着眼睫,在其他的兽人蜂拥到来之时,他却默默地退后几步,离开了被簇拥围卫着的桑晚。

“为什么只单单为了捉我们,会出动这么多的君王……”桑晚满脸的错愕讶异,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恢弘磅礴的场景。

桑晚心底却不禁疑窦丛生。

被人类发现她和兽人如此亲密,被安上勾结兽人,叛国通敌的罪名是肯定的。

照理说这群君王应该会在内城的时候就会竭尽全力地处理掉他们这群人,可当时却无动作,也并不加以阻拦。之前桑晚他们能够畅通无阻地横穿内城和外城,都已经到了人类和兽人的边境,而现今他们都快一脚踏进兽人的地界,这群君王却如此兴师动众地追捕围剿而来?

一个看着有几分眼熟的人类,站在地效飞行器的甲板之上,他轻描淡写地收回手:“差几毫厘就是心脏,可惜微微偏了方向,不然我们就已经解决掉了一个同阶的敌手。”

历晁不快地皱起眉毛,语气尖锐地大声斥责道:“我们人多势众,你这么着急动手干什么,差点就把这个双系异能者不小心弄死了。若是这女人没有生命体征,我就无法剥夺她的治愈系异能,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只见无数的地效翼船和低空飞行器铺天盖地而来,之后甚至还跟着大批的机甲和战舰,数量惊人得可以遮云避月,黑压压的一片犹如暴风雨之前的乌云密布。

而一行人以至高无上,不可一世的姿态站在最前列,这批人身上涌现可怖的威压,赫然显示着他们正是降临于上界的君王们。

无数独属于君王层阶的魔力领域齐齐展开,沉重的威压骇人,只怕是上界能出动的君王都已经来了,其可怖的数量是他们这边的十来倍。

芬里尔眼看黑压压的敌军压迫而来,他不禁皱起眉毛,面色阴沉,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芬里尔看向桑晚,刚才险遭暗杀,她沉沉如墨的发丝散乱,额前的零碎的鬓发错落。

芬里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整理好碎发,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之中硬生生地停顿。

芬里尔想触碰她却又收回手,他微微偏开眼睛,故作平淡地叮嘱道:“晚晚,等会一旦开战,你就带着那群老弱病残往哈泽斯莱乌森林跑。”

“不要回头。”

桑晚瞪大眼睛:“小芬,秋箐姐可以带着那群被解救的兽人奴隶离开,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自己逃跑,更何况你们是因为我才被卷入……”

“只要你活着,我就没有遗憾。”芬里尔直接冷声打断了桑晚急切的话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琥珀甩了甩虎尾巴,冷冷地低嗤一声:“一群仗着人多和武器的宵小,要是单挑,我还没怕过谁。”

刚才还一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琥珀的眼神却在触及到桑晚的时候骤然一抖,他的双唇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紧接着琥珀的双颊泛红,脸红脖子粗地推开挤在桑晚身侧的墨曜和四月,直直地走到桑晚的身侧。

琥珀的双唇不停地蠕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偏偏他憋得满脸涨红,却还是抖着唇说不出口,桑晚迷茫地抬起眼睛,琥珀忽然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般猛然凑到桑晚的身前。

“我你!”

桑晚根本没听清楚琥珀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琥珀就已经满脸通红,扭扭捏捏地跑远了。

“琥珀刚才说什么来着?”桑晚还一脸懵逼地没有反应过来,身侧一股兰熏桂馥的暗香袭来。

紫珏那双含情眼微挑,潋滟生光,他的双腿还未彻底痊愈,但也能够杵着手杖行走,此时此刻他俯下身子凑到桑晚的耳侧,松垮的领口露出玉体香肌,几乎是快咬上桑晚的耳朵轻语,呵气如兰道:“晚晚,你之前问我记不记得,抱歉,其实我说谎了。”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

紫珏突然提起这么一件事,桑晚先是怔怔地愣在原地,随即她很快想起了紫珏发情期突临的那一天,一瞬间桑晚尴尬得头皮发麻,她浑身僵硬地呆立在原地,却骤然发现紫珏已经往前走了,身侧只残遗若有似无的馥郁暗香。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

这群人类君王来势汹汹地围剿他们,在倾倒性的局面打压之下,所有人都已经察觉不妙,着急找桑晚说出临别的最后遗言。可一直躲在角落的汀白却神色黯然地看了一眼桑晚,什么都没说,便失魂落魄转过身。

汀白知道桑晚讨厌甚至怨恨自己。他自知不配,没有资格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在桑晚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接黯淡地离场。

曾经对桑晚做出过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连汀白都无法原谅自己。

墨曜慢慢地松开了一直缠在桑晚脚踝之处的蛇尾巴,动物的本能让他喜欢和心爱的人贴贴,可明明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桑晚身边的墨曜,这一次他却主动地抽离了尾巴。

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猩红竖瞳,却蕴藏快要满出来的爱意。

黑色的蛇尾尖摩挲着地面划着圈圈,只听见墨曜磕磕绊绊地轻声说:“晚晚,下辈子,我还是,你的伴侣,我们,在一起。”

“大黑……”桑晚错愕地抬起手,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交代遗言,她忙不迭就要追上去,眼前却被蔚蓝澄澈的水幕抵挡住。

桑晚并没有受伤,却一时半刻打不破这个困住她的水球,气急败坏地低吼道:“奥奈蒂斯,你把我放出去!”

奥奈蒂斯像是想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却是嘴角含笑,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地轻声道:“晚晚,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这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奥奈蒂斯刚才还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桑晚他已经为了她而分化,可奥奈蒂斯只是迟疑犹疑片刻,还是决定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毕竟奥奈蒂斯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活不过今晚,若是袒露他的心意,只会让桑晚今后背负太多的沉重。

这样相较下来,他的情意桑晚知不知道其实已经无关紧要,毕竟他只希望桑晚这辈子能够顺遂无虞,长岁无忧。

四月垂落的兔耳抖动,他这些年一直都是无比惜命,曾经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为了活命一直伏低做小,他小心翼翼地揣度人心,不惜对着折磨他的仇敌谄媚讨好,才如履薄冰地苟活到了遇见桑晚的时候。

很久以前,四月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人类的领界,可后来桑晚多次要放四月自由,他却不愿离开。

曾经他觉得月是故乡明,可后来四月才发觉,只有待在桑晚的身侧才有光亮。

她就是自己的心之所属,离开了桑晚,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是流浪。

四月指尖微颤,往水球里塞进一个储物囊:“四月以后无法再侍奉主人了,这里面都是主人喜欢吃的糕点。”

他的碧眸噙着泪光,眼圈泛红,不再是从前故作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而是真切哭得撕心裂肺,强忍心痛,哽咽着说道:“四月最喜欢主人了。”

桑榆回头和秋箐对望一眼,秋箐眼角微微泛红,桑榆则是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暗藏的情愫甚至都还未表白,却只能将一切埋葬在心底。

桑榆隔着水球摸了摸桑晚的额头,就像是小时候那般。

曾经桑晚病弱休养在家,和桑晚相依为命的桑榆为了养家糊口,只能退学到处兼职,在同龄人享乐快活的时候,少年单薄消瘦的肩膀撑起一片天空,为了生存到处奔跑劳碌。

那时候的桑晚年岁还小,刚失去父母的她只剩下哥哥,尤其的依赖桑榆,不知道哥哥出门是为了给她挣活命的医药费,只是啜泣着抓紧哥哥的手,撒泼打滚地不肯让他离开。

“小晚乖,哥哥其实是奥特曼,现在要出去打怪兽了,小晚在家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桑榆摸了摸桑晚的额头,把桑晚哄睡着,然后就悄悄地掩门离开。

而现在刚重逢不久的他们却又再度分离,桑榆故作无所谓的勾起唇角,眼底却是含泪:“小晚乖,哥哥去打怪兽了。”

“哥……”桑晚再也忍不住泪意,泣不成声地蹲下蜷缩着一团。

当年被传送回原世界,走不出去的雨夜泛着彻骨的冷,她以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那股死寂和绝望感携裹而来,这股绝望甚至让她有了结自己的冲动。

此时此刻的战局已经变得无比的激烈,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琥珀,他的肚腹豁开一条冗长的血口,甚至隐隐可见其中的内脏,琥珀几乎已经是摇摇欲坠,却因着高傲桀骜的天性,仍旧咬牙苦撑着不肯倒下。

饶是兽人战力强悍,同样的等阶要强压人类的魔力一头,但实在是架不住人类那边数倍的君王,难以计数的卫兵,甚至还有着不输于高阶异能者的高科技武器。

“秋箐姐,麻烦你带着中毒的艾琳娜还有其他兽人快走!我不可能抛下大家独自苟活!”桑晚抹了抹眼睛,大声地叮嘱秋箐,秋箐却眼含热泪道:“我不走,小晚救过我一命,我的命就是你的,怎么能抛下你自己逃跑,虽然我等阶不高,但也能杀得兵卒,为你们减轻一些负担。”

中了毒的艾琳娜也摇摇晃晃地起身,就连一直想要逃离回故土,被解救的兽人奴隶们都没有离开,和为首的伊莱一起骂骂咧咧地加入混战。

桑晚只能一边咬牙努力破出水球,一边胆战心惊地观察着战局。

忽然桑晚的身躯一震。

原来如此!

只见隐在旁侧的历晁鼻孔渗出两道血迹,甚至连历晁的眼角和耳侧都有刺目的血迹,而他的面色带着不正常的青紫,身体隐约带着黑影缠绕,桑晚侧目仔细看了几眼,发现有几个人类君王都有着和历晁类似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