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海中月 funny2333 4445 字 12天前

他的衬衫早就散开了,露着脖颈和粉红色的乳头,西装马甲褪到了肋骨上,内衬的闪光缎面都翻出了一半,像西洋女人的束腰那样,小腹处的痉挛丝毫无从掩饰,甚至能看到皮肤底下时不时被撞得凸起,耻骨的边缘红得发烫,像是被反折的蝴蝶翅膀,夸张地抽搐着。

“慢一点,你慢一点,呃啊!”梅洲君忍得辛苦,止不住讨饶道,“啊!太重了,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又不是吃了这顿没下顿,嘶,我......我可遭不住你。”

陆雪衾的胯骨紧贴着他的臀肉,就着肠道湿热的吸吮,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用力,两个卵囊都撞得砰砰直响,那筋脉贲突的触感可怕得像是开了锋的刀,他被磨得腰骨越来越烫,肠子里酸溜溜地直跳,射精的欲望和强烈的尿意混合在一起,恨不能劈开他的铃口冲出来。

梅洲君在这濒临疯狂的快感中,苦不堪言,股间嫩肉却食髓知味一般,被越捅越软,结合处都是失禁般的热流,那个光滑的蕈头也不知捅到了什么厉害地方,他牙关一松,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扑到了窗上。

陆雪衾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边擒着那一点死命去磨,一边在他剧烈的颤抖中,扳过他的下颌,亲吻他的嘴唇。

“你这么舒服,怎么反倒不叫了?”

梅洲君眼睛都湿了,得不到抚慰的性器硬得发疼,尖锐的尿意随时都要冲破铃口,喷薄出来,就这要命的关头,还得被他啃得嘴唇生疼,逼着说些不三不四的荤话。

“叫什么?”梅洲君道,“心肝宝贝甜蜜饯儿?你当你是云英坊的香药脆梅么,人人都爱尝一口?啊......别磨!”

梅大少的尖牙利齿平日里占尽上风,到了床上却少不得吃尽苦头。陆雪衾难得的好脾气被他磨得所剩无几,索性掐着他的腰,顶着那一点硬磨起来,果然才磨了十来下,那湿热的肠道就猛地抽紧了,两瓣臀肉夹着性器,突突直跳。

——啪嗒。

一滴白液顺着裤管,打在了沙发上。

梅洲君的西装裤终于湿透了。

他累得要命,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了,衬衫挽到了手肘上,那种匀净的粉色从肘弯敷衍到指尖,整个人如一支没骨荷花似的歪靠陆雪衾肩头上。

这种神游天外的惬意只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很快又被肚腹里翻江倒海的捣弄搅清醒了。

梅洲君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撞碎了,腰骨更是被捏得吱嘎作响,他刚刚射过一次,肠子里敏感得经不得触碰,疲惫感像刀子一样戳刺着他的铃口,更不要说这么粗暴的抽插了。

他越忍越难受,射精过后,尿意强烈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整个人都一阵阵打起了尿颤。

“别弄了,陆雪衾!”他哑声叫道,“不行,我要尿了,啊......”

陆雪衾果然一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拿拇指堵住了他的铃口,更用力地捣进他的身体深处,仿佛要把他魂魄里的热度都榨取出来。那个熟樱桃红的洞口被插得翻开了,半透明的前液淌了满股,他们那档子狼藉不堪的爱欲纠缠,就如胶漆般不断从结合处挤压出来,牵着丝流到沙发罩面上,晕开了一大片。

这一次交合的时间长得可怕。

他的乳头是红的,浑身都在发抖,脖子以下都是狼藉的咬痕,同性的性器侵犯到了他身体最深处,无法射精的痛楚让他的肠道敏感得像个久旱的荡妇,情热到连他都为之汗颜的地步。

梅洲君在这性别倒错般的恍惚快感中,含着对方塞到口中的三根手指,止不住地干呕,他已经在昏死的边缘越陷越深了,黑暗捧着他的面孔,以一种夸张到变形的温柔吞没了他,只有下身还是火烫的,被人掰着腿,肏得直发抖。

发烫的阴茎突突跳动着,陆雪衾长长喟叹了一声,掐着他的腰,撞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处,两个沉甸甸的卵囊猛然收紧。

梅洲君在半昏迷之中,被烫得挺了一下腰,皱着眉毛哀叫了一声,西装裤又被腥臊味浸透了。

“我放你回来,不是让你来当大少爷的,而是让你来当——”陆雪衾缓缓道,“我一个人的婊子。”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16章

梅洲君醒来的时候,浑身疼得要命。以至于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陈设,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陆雪衾这牲口肯把他弄回家,就已是仁至义尽了,压根就没想到要给他换衣服,只在外头另裹了件大衣。这会儿解开来一看,西装马甲还勒在小腹上,缎面上都是大片大片宝相花团似的浊液,因此那股子腥气压根无从掩饰。

梅洲君的洁癖又犯了,抓着床头柜干呕了一会儿,一手扯开背心,泄愤似的往地上一掷。这还不够,连被沾湿的褥子都推到地上了,这才觉得浑身清净了些。

“寿芝!现在几点钟了?”

这一开口,嗓子眼里活像是含了碎玻璃,嘶哑得连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他贴身服侍的小厮跟他一个德行,昼伏夜出惯了,半晌才趿拉着鞋过来,隔着门道:“日上三竿了,大少爷,您这就醒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赖床不醒么?”梅洲君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茶呢?”

“就在桌上,还拿火炉烫着呢。还烧了热水,知道您要沐浴更衣,小的都备好了。”寿芝道,又一个哈欠把瞌睡虫打尽了,这才精神抖擞起来,“大少爷,还好您昨夜没出去跳舞,老爷正烦心着呢。法租界那儿出了大事,听说巡捕把整个凡尔登花园都围起来了,还拿着名单挨个儿找人呢。二小姐为这事都病了,大半夜发的烧,鸡飞狗跳地闹腾,这可真是......”

“芳甸生病了?”梅洲君道,“我想她也该吓着了,医生来看过没有?”

“三更半夜的,哪好让洋医生登堂入室,老爷说用土方子压一压,团着被子发一阵汗就缓过去了。”

“行,热水留下,你下去吧。”

梅洲君最清楚他爹那个德行,因而洗漱之后,就派人去附近的诊所请大夫。

芳甸那头还烧得直说胡话,几缕细刘海都被汗沾湿了,银钩子似的挽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四姨太抓着她的手,在床头求佛拜菩萨,眼泪掉得比自家害病的姑娘还凶,他隔窗看了几眼,就知道不便进去,就只是嘱咐了佣人几句看护的事宜。

“大少爷,您可放一万个心吧。”四姨太身边的老嬷子姓袁,常被叫做袁妈的,这会儿把两只手往老棉布围裙上一擦,陪着笑道,“二小姐小时候连尿布都是我一手换的,还喝过老婆子我几口奶,这都是涓涓滴滴的情分,我能不着紧她?再说了,我们这些做久了的老人,都是顶细心的,大少爷,你们男子有正经事,不必来操心这档子事。”

梅洲君不冷不热道:“细心?倒也不见得有你方才嗑瓜子那么细心。”

他今个儿心情奇差,张嘴时格外不容情,眼光往袁妈围裙兜里一扫,湛湛如水银,也不见得如何锐利,袁妈偏就手一抖,兜里跟米袋漏米似的,窸窸窣窣淌出两注五香葵花籽来,绕着她的布鞋积了两洼。

梅洲君把头点了一点,道:“涓涓滴滴,原来是这么个说法。”

袁妈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捡也不是,丢也不是,只能拼命夹紧了两条胳膊,好不让瓜子漏空了。她老婆子嘴刁,总想犟上几句,那不大服气的眼光刚落在梅洲君面上,就忍不住大打折扣,以至于什么挑剔的念头都生不起来了。

正这时,她只听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兼有丁零当啷的首饰声,异常繁复,像是贴地滚来了一面缀着金玉的小鼓,紧接着,口袋里就是一沉,一只小手毫不客气地扎进去,奋力剜了一圈,直到握了满满一拳头的瓜子,这才舍得抽出来。

袁妈被扯得一晃,险些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心慌意乱,也顾不得摔跤,忙张着两只手臂母鸡护雏似的把这小孩儿一揽:“三少爷,可当心莫要摔着了,嬷嬷这里有的是瓜子,啊,慢慢吃。”

这小孩儿于是老实不客气,把手里的瓜子一丢,揪着她的围裙兜叫道:“我要吃盐津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