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把沾着口水的破布从哈士奇嘴里扯了出来,“无风不起浪啊,这些传言肯定有来路的。”
“说的也是。”大妈回忆道,“记得有人说过那家女人的孩子不是她老公的。”
“我是见过男的和小情儿在一起,可大胆了,都带到家里了,还是男的呢!”
“哎哟……”
三人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
“男的?长什么样?”江倦问。
“个挺高,长得挺白净的,双眼皮,薄嘴唇,但有时候流里流气的,感觉不像正经人。哦对!他还开着几百万的车来接那男的呢,没准儿是男的给他花了太多钱收不回来,又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才……”
“a栋的刘姐说,可能是酒吧跳脱衣舞的鸭子,可会吸血了!别跟别人说啊……”
几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江倦心说听这描述,那跳脱衣舞的鸭子怕不是叶明宵……
萧始的表情也不大好看,应该是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这时其中一人说道:“那家男人看起来挺花心的,我见过他跟好几个男的都有来往,可能还有感情纠纷。那天我可亲眼看见他跟一个瘦高的男人拉扯不清,哎哟哟……”
“真的呀?那人长什么样子?”
“凶得很,眼神好像能杀人,看我一眼就让我打哆嗦了。我想想,皮肤晒得很黑,发色发灰,有点偏亚麻色,他摘墨镜的时候我看到眼睛了,是灰色的,长相却是亚洲人的感觉,挺俊的,可能是混血,也可能是戴了隐形……”
这描述简直就是在点名昨晚在小洋楼里和江倦见了一面的卡索。
江倦觉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他不利,随口找了个要上班的借口想溜,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萨摩的耳朵,又拎起了被哈士奇按在地上快压到断气的萧始。
那人不得不在小区的公共水池洗掉了脸上的狗口水,亏了他早就在车里备了几件t恤,不然就要穿着这破了几个洞的新潮无袖背心去分局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萧始拎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回来,给江倦开了罐温着的咖啡。
“方才养狗阿姨说的那灰毛灰眼的男人,该不会是我想到的那个人吧?”
江倦呛了一口。
萧始给他擦着嘴角,一脸醋劲和不忿,“至于吗,每次提到他你都这么激动,你该不会是真对他有意思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江倦反应过来这话不大对劲,“你在说谁?”
“还有谁啊,当然是那个迷得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毛子。”
江倦:“……”
贝斯手c的特征也只有灰毛灰眸和阿姨的描述对上了,黑皮和亚洲人的长相是被你给吃了么?
不过江倦转念一想,就让萧始这么认为也挺好的,总比知道对方是卡索,闹腾得从上到下鸡犬不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