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炷香的时刻,王浩松开了腿,看着半死不活的沈星风,眸了一口:“贱坯子!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和我们斗!天生被人卄的下贱货。”
王强拉住了他兄长,狞笑:“哥哥别这么说,他可是个将军呢。"
沈星风脑袋艰难的抬起,血水从额头汇聚成一股水流,潺潺而下,触目所见全是红色。
“将军?哪家的将军这么淫荡?我怎么不晓得?”王浩在沈星风的身边蹲了下来,手指勾了勾他宽大的奴役服,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没一块好的地方,王浩眼神红了几分,"那天,他被卄的又哭又叫,整个训刑司的人谁没听到?"
"沈将军真的一副好嗓子啊,也叫给咱们哥俩听听呗…
王浩的手往沈星风的衣服里伸。
沈星风染血的手指死死的揪着领口,缩着肩膀,身体发颤,喉咙里已经有抑制不住的哭声。
“三更半夜,都在那里干什么?!”
几双脚步声从不远处的甬道传来,是夜里管事的太监。
王浩被蛇咬了一样的收了手,弯腰谄媚道:“公公,没什么事,是沈星风,他大晚上不睡觉
那几个公公听到沈星风的名字就皱了眉。
先让王强王浩回去了。
这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
“沈星风,你是不是又想讨打?还不滚回去!再闹就赏你一顿鞭子!“
沈星风艰难的撑着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站在寝房门口,想起刚刚的事,眼里多了几分厌弃,转身在窗下躺下,蜷成小小一团。
太监满眼不屑,冷笑:“摆什么谱,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了,不进去睡那就在这里冻着吧。”
沈星风夜间又—次发起了烧,病情来势汹汹,到了黎明天亮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杨公公端着拂尘来看了一眼,只道是不行了。
请人给皇帝身边的夏公公递了个消息。
虽是贱命一条不值钱,但毕竟是前朝将军,死了还是要请示一下当今圣上。
以免将来皇帝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他们底下没法儿交代。
夏公公毕恭毕敬的上前,嗓音尖尖:“启禀圣上,训刑司来报,那个沈星风怕是不行了。”
皇帝老儿估计都没想起沈星风是谁,勤政大殿里便是“哐当——"一声巨响。
万壑帝看着底下发出异响的人,威严而又担忧道:“宁渊候可是身体抱恙?”
肖祁寒手指有些抖,看着上前收拾碎杯子的宫女,淡淡的笑了笑:“多谢圣上关心,臣的确有些不适,请恕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