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2 / 2)

坏心眼 牛角弓 3914 字 8天前

林青山怒火中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是我要跟你作对的事情吗?严赋,你问问你自己,你能不能说一句你问心无愧,什么害人的事都没有做?!你要能说,哪怕你告我污蔑你,我也认了!”

“我试探你一下,就转头就把我卖了,还扯什么情分?”严赋冷笑,“你既然要跟我作对,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然后这货就把电话挂了。

林青山气得血压都上来了,手一抖,就把手机给扔出去了。

他不是没想过严赋有可能会倒打一耙,他只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厚颜无耻、且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

严赋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还是说,严赋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

林青山气得吃不下饭,弥月也没有勉强他,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硬逼着他吃下去对身体也没好处。

弥月帮着阿姨把餐厅收拾利索,隔着餐厅的玻璃窗,他看见一辆十分气派的轿车缓缓开进了院子。

院角的雨棚下面已经停了三辆车,这辆车就直接开到了房子前方的空地上。

率先下车的人是林镜,弥月见过她几次,算是比较熟悉的一位长辈了。紧跟在她身后下车的就是她的弟弟林博因。

这对姐弟从外表上看,除了个头都挺高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林镜是一个非常温雅的人,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书卷气。

但林博因却是一个很有力量感的男人,人到中年了,身材依旧保持得非常好,肩膀宽厚有型,双腿笔直,也没有什么虚浮油腻的啤酒肚。衬衣和长裤都是低调优雅的铅灰色,两只袖子很随意地卷到了手肘,却不显得邋遢,反而透出几分洒脱随性的味道。

弥月远远打量他,觉得他就是书上形容的那种“浪子”。年轻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样浪荡到了中年,眉宇之间就自然而然的滋养出了一股“谁也别想约束老子”的狂傲劲儿。

偏偏人家还有那个狂傲的资本。而且因为这股狂傲劲儿,他反而不显得老,只显出了男人成熟的魅力。

身后有人问他,“看什么呢?”

弥月抿嘴一笑,头也不回的说:“看帅大叔……你说他皮肤这么黑,五官也不是多出色,怎么看上去就那么帅呢?”

荆荣立刻就酸了,“那里帅了?脸皮黑的跟炭似的,眉毛那么浓,一股子土匪气……你说你什么眼光啊。”

弥月憋着笑,“什么土匪气啊,你这个词儿用的不合适。他的面相就是比较硬汉的那种感觉,鼻子高,脸庞轮廓也很深……”

荆荣凑过来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鼻子也很高啊,还有我的下巴,你好好看看。”

弥月被他一只手卡在腰上,顿时痒得笑了起来,又赶紧忍住了。他可怜的老师正坐在客厅里生闷气呢,都快把自己气死了,他们就在他眼皮底下打情骂俏……这合适吗?!

荆荣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地放开了自己的狗爪子,“我们好像还没有过正常的约会呢……”

弥月就认真的问他,“正常的约会是什么样的?”

荆荣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一起出去看电影啦,逛公园啦之类的。”

“我们也逛过动物园啊。”弥月提醒他,“野生动物园。”

荆荣的脸耷拉下来,“那不算好吧?明明是陪你去看儿子,根本就不是约会好吧。”而且他全程都抱着猴子来着。

弥月见他还要发牢骚,就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他往身后看。

客人们已经进了客厅了。

荆荣悻悻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弥月帮阿姨把茶水端出来的时候,发现几个人起身去了书房。

这就是有正经事要谈的意思了。

弥月把茶水送去书房,跟姐弟俩打过招呼,就乖乖退了出来,还体贴地帮他们关好门,然后上楼去找他的兄弟们了。

林青山有客人,雁轻和凌冬至为了表示回避,就带着一屋子的毛茸茸去了楼上的阳光房。

本来小珍珠还极力给它的新伙伴儿们推荐后院的草丛,表示那里是非常适合玩藏猫猫的地方。但大人们都说夜里刚下过大雨,草丛里都是泥,不同意它们现在就跑去玩。

于是大毛和小珍珠商量之后,给大家推荐了阳光房。

在室内的环境里,还能有很多的植物,这是小动物们都比较能接受的一个选择。

弥月上楼来的时候,就听凌冬至正和黑糖商量把他们家顶楼的那个露台也改造一下,变成一个下大雨的时候也能够欣赏雨景的地方。

黑糖汪呜汪呜的跟凌冬至抗议,“就只有两盆……三、四盆植物,味道还臭臭的……”

凌冬至无奈,“你自己说的,露台上不许摆太多的花盆,你跳舞要跳不开了。”

鬼知道它四条腿要怎么跳舞,要说修炼还差不多,一到天气好的晚上它就在露台上嗷呜嗷呜的叫唤,搞得凌冬至总是神经紧张,担心遭到邻居们的投诉,只能耐着性子哄它,跟它谈条件,让它别叫唤了。

黑糖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可以在玻璃房子里跳。”

凌冬至,“……”

弥月就乐了,他觉得黑糖跟他接触过的所有动物都不一样,可以说在这些毛茸茸当中,它是最不像动物的一个了。

或者在它自己的心目中,它也是和凌冬至一样的人吧,只是不小心长了四条腿而已。

雁轻坐在一边笑呵呵的看凌冬至和黑糖斗嘴,见弥月进来,忙问他,“我听你说师父跟林镜关系不错,怎么跟她弟弟也有交情?”

弥月摊手,“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没什么来往。我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有事情要跟师父谈。”

“还是严赋的事情吧?”凌冬至看看他,再看看雁轻,“你以前就说这人有问题。”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他有背景,”雁轻跟弥月解释说:“我听一个藏友说的,说他朋友有几件家传的首饰,其中有一对东珠的顶心被严赋看上了,这位藏友不肯出让,严赋就死缠烂打,后来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到底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