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抱着手臂蜷缩在沙发里想着,等磨到柏潜消了气,前男友变成现男友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了。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都还在心里盘算申报材料还少了什么。
没过三个小时,我就被珠海的夜寒冻醒了。
我已经很多年没在中国居住了,都忘了广东冬天的气候变化。珠海的冬天再不像冬天,晚上也还是冬天的,是我对冬天没有最基本的尊重,连抱枕都是垫在屁股下面睡的。
我抬起身看了眼二楼禁闭的卧室门,翻了个身拿起抱枕抱在胸前睡了,后半夜果然没再冻醒了。
注:不冻醒是不可能,还不是有柏潜心疼!(亲妈碎碎念
关于柏潜结局的回复
【无】
最近收到一些私信和评论,大多都是在担心结局。我现在和之前的想法一样,没有人会死,这是中国人不骗中国人的。但是我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大家认为的he。大传统意义上的圆满和我以为的是否存在偏差,这是我没办法按头的。大纲在开文前完成了80%,只是有关于柏潜的结局在写作过程中一直有修正和细化。目前就柏潜自杀的时间点我仍然有些拿捏不准,在我最早的大纲线里,他是可以再撑几年的,但实际上故事完成情况下,他的身体在拍完《罪臣》就已经熬干了。在目前的时间线下,他再热烈绽放两次,就可能会死于现实的枯瘠。理智上的框架告诉我他已经到极限了,他已经满足了和全世界好好道别的条件。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没完成,我昨晚因为这个矛盾点一直睡不沉,琢磨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太虚弱而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错觉。出于这些不确定因素的影响,我还是打算再调整一下后续的时间节点。
对追连载的朋友可能看到我这些话又是噩耗了,但是真的很抱歉,原本去年9月该完结的文,我一延又延,还没写完。
但我就算是现在勉力维持更新,有在努力给柏树还原大纲的结局,我绝对没有不端正态度更新的意图。能不能看在我最近受药效影响,时常伴随心悸和眩晕感还坚持每两三个晚上完成一章的苦劳上,别在明知道我看了会难受还匿名阴阳怪气我本人了。我现在还在更新,看到了真的偶尔也会玻璃心一下的。我一直说看不了就不要看,但是你们又不走,我也很无奈啊,我也很委屈。算我拜托各位了,网上看到不合胃口的文了,就跑快点好么,谢谢。
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的门槛抬高一些。
第146章 -落幕。
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一层薄被,轻羽绒,保暖又透气,我躲在黑暗里笑弯了眼。
做了一分钟心里建设,我便等不及起身,叠好被子抱上了楼。
家里还没人起床,我轻声踏上楼,旋开柏潜卧房紧闭的门锁,他果然还没醒。
我抱着被子看了一会儿柏潜安静的睡颜,心里泛上一股酸意,真的瘦了好多。
一个巴掌就能捧住的小脸,瘦到几乎要脱相了,却神奇地与镜头里重合,少年感十足。
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裤脚蹭到了柏潜床上掉下来的被角,心头一动。
犹豫片刻,我果然把抱上来的被子放到柏潜床尾的沙发,自己坐到他床沿,缓缓俯下身,呼吸一重,吻住思念已久的唇。
双唇一路向下,蹭过他脆弱的脖颈,咬开细小而无防备的睡衣纽扣,看到一抹触目惊心的白。
柏潜许是又很久没出门,肌肤的颜色勾得人眼神欲火难耐。
特别是,我突然发现,他脖子上还乖乖戴着我们的定情信物。
碧玺项链藏在衣服里面,在金色与碧色的辉映下,他身上那抹白显得更为细腻了。
我几乎移不开眼睛,最后顺应心意,虔诚地在碧玺中央落下一个吻,又假装不知道似的轻浮地用嘴角蹭了蹭链条下面的皮肤。
柏潜接近心脏的位置有瞬间明显的起伏,接着耳后就传来他刚醒时懒散而勾人的嗓音:“够了没?”
我恍然惊醒,愣愣地盯着他微动的嘴角,最后索性妥协,耍赖似的抱住他的腰,在他颈间嗅了嗅,“没够。我好想你。”
“我看是没想。”柏潜凉凉地回道,“害我等了那么久。”
闻言我表情一怔,翻身起来瞪着眼睛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柏潜马上变脸,推搡着我,不耐烦道:“我叫你起开,压到我了。”
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漏洞,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我又重新压了下去,把柏潜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实际上为了不真的压得他难受,还撑了一条手臂在他枕头边,只是脑袋蹭着柏潜裸露的胸口黏糊。
“我不。”我不由分说就发作起来,把柏潜的衣襟又蹭开一些。
结果无意间,眉骨不小心就碰到了他胸前脆弱的两枚红食。
几乎在瞬间,我就听到了柏潜情动的一声闷哼。
我略抬起眼皮,艳红的两点在我眼底放大。刚才还和柏潜争论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那些声音正逐渐远去。
柏潜害臊地用两条腿踢了踢我,我呆愣地让了让,然后把他拉衣服的全程看在了眼里。
拉上衣服后他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以为他是羞的,没想到是真的气,“你再不老实,还占我便宜的话,当着柏庭的面我也会赶你走。”
柏潜从床上起身,拨开被子往下走,我伸手拉住他,柏潜甩了甩,“松开,不要拉拉扯扯的。”
“我不。”他不让我牵手,我就改成用树袋熊的姿势从后抱住他,故意压低尾音委屈地想博他同情,我说:“你明明还戴着我送的项链。”
结果适得其反,柏潜把手伸进领口,摘下来项链就揣我外套口袋,沉下声道:“满意了吗?”
我不吭声,他往前走两步,我跟两步,烦得他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我不当回事,继续撇下嘴角哄他:“你昨晚还偷偷给我盖了被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啊。”我扳过柏潜的肩膀,打算把他视线往床尾带。
说这话时,我是有些得意的。
这么多日子不见,想到他一直沉住气在老家等我,我就很难不觉得满足。
可哪想这个时候了,柏潜还一个劲儿的回避,推开我就往门外走。这反应和我预期的太不一样了,我下意识追着他,心里莫名开始恐慌,嘴里什么好听的话都说给他听:“好好好,我正经和你道个歉,我错了,我离不开你,我不想要分开来静静了。我们不闹了行不行,柏潜……”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这些话就是轻易就说出来了。可能分开的日子,这些话已经在我心里说过很多遍了。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柏潜就已经扭开卧室门出去了。
他与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柏庭撞个正着。柏庭原本是很开心抱着他手臂晃:“哎呀,爹地,早餐我想吃……”然而一抬头嘴边的话生生拐了个弯,“爹地,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