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这算什么呀,”苏怀笑起来,“在舞厅、在电影院、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我们也照做不误。”

我捶了他一拳,“要是让人家捉奸捉双,看你们俩尴尬不尴尬!”

“那才刺激呢。”苏怀说,“我总是随时随地会对铃子产生欲望,铃子也是。”

我摇摇头,其实心里挺羡慕他们的。

我们回到人群当中去之前,苏怀警告我说:“不许把我刚才的话告诉他们。”

我知道我不会,当你辜负了人家的信任,那是一种忘恩负义的表现。可是,我还是故意说:“我将你的话告诉他们,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我叫你骑木驴。”苏怀哈哈大笑起来。

客厅的人们还在议论刚才的那场球,铁木儿起劲地说齐达内已经廉颇老矣,动作越做越走形,看见了我,她却突然不说了。她粉红的毛线衫把她的脸也映成粉红。

铁木儿的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跟与我热吻的那张脸,几乎判若两人。她现在的神情就像一个迷人的禁欲主义者。我真想写一张小卡片给她,上面写着:不要走在我的前面,也许我会跟不上你,也许我会失落了你;和我肩并肩地走吧,让我们成为朋友。这是我从我正在读着的那本玛丽?戈登著的《人与天使》里看到的。

第8章 8

“你们这伙子人真是怪,整天就是这么游手好闲的,烦不烦呀。”秀大妈说,还说:“一点活计都不干,怎么能舒筋活血啊。”

彭哥他们请的保姆都是城里人,只有我请的这位秀大妈是本地土著,听说,原来还是妇女主任呢,当妇女主任之前,又是铁姑娘队的队长。她看不惯我的某些生活习性,而且也毫无顾忌地讲出来。

我发现我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听着很顺耳,尽管我未必会照她所说的去做。以前,我母亲也是这样,喜欢唠叨,但超级善良。

昨晚,从苏怀家回来,我连衣服都没脱,一头栽在沙发上呼呼睡去。早晨秀大妈来时,我正在打鼾。按她的说法,这钟点庄稼人已经耕了两亩地了,而我呢,还睡懒觉呢。于是,她才开始唠叨。

“谁家三十一岁的汉子,还娶不上亲,除非是二流子。”

秀大妈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女孩。那个可怜的铁木儿,她迄今还不懂得我。